”
“这个你放心,绝对是吴知县。”裴莺愤愤道,“家里出了这样的事,他倒是一点不担心,反而有心情请客吃饭,真是个白眼狼。”
“那你还指望他能做什么?”花椒不想评论裴满,淡淡道,“犯不着为他生气,他爱咋地咋地。”
“可是我听说,有人去浮罗山接过吴谓……”裴莺往前倾了倾身子,压低声音道,“你说,接他的人会是谁?”
“竟有这等事?”花椒颇感意外,忙问,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刚刚我不是去镇西了嘛,往回走的时候,有两个人在我前面嘀嘀咕咕地谈论此事,因为提到安哥儿的名字,我便留心听他们说,他们说他们在林子里捡柴火的时候无意碰到的,说亲眼看到吴谓从窗子上跳下来后又被黑衣人抱走,还说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又去了辆马车,指名道姓要接吴谓,他们说他们当时幸好在树上,要不然肯定被人灭口。”裴莺道,“本来我想问他们详情的,哪知他们很快走得没影了,我压根追不上。”
“这么巧?”花椒不禁心头微动:“你能听出他们的口音是哪里的吗?”
她不清楚裴泽在梧桐镇有没有留下暗卫。
如果有的话,他们也多半不会现身,若是用这样的方法告诉裴莺的话,倒也能说通。
“听不出来是哪里的口音,但我可以肯定不是咱们当地的口音。”裴莺努力回忆了一番,“反正跟豫城那边有点像,又有点像官话。”
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豫城。
压根不知道别的地方的口音是怎样的。
“我知道了,这事除了许由,你先不要跟别人说。”花椒沉吟道,“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,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。
只要马车去过,就肯定会有痕迹留下。
裴莺见花椒这样说,脸色微红:“我不跟他说,你自己跟他说。”
花椒莞尔。
晌午送完客人,花椒才把老林头叫过来,问他在浮罗山附近有没有发现车辙以及其他可疑的痕迹,原本她以为有邱虎在,她不用过问这些细枝末节,但听裴莺这么一说,她又觉得此事并不简单。
老林头去过浮罗山:“有马车印,当时我以为是之前留下的,并未在意,我去车行问过,他们说雇车的是两个外乡人,样貌普通,看上去很是忠厚老实,车行对他们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,邱虎是根据马蹄印一路追出浮罗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