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四,你是不是要把全家人坑了你才善罢甘休!”
裴满被踢得嗷嗷叫,扯着嗓子道:“反正我无论怎么做都不对,横竖你们看我不顺眼,以后你们过你们的日子,我过我的日子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谁再跟你们来往谁就是王八犊子。”
“滚,你给我滚!”裴春山脸红脖子粗地用棍子指着他,吼道,“从今往后,你不再是裴家的人,你爱滚多远滚多远,你的房子,你的船都还给老三,欠一文钱都不行。”
“给就给,我不欠你们的。”裴满摔门而去。
王氏跟裴莺早就听见了父子几人的吵架声,见裴满走了,王氏这才讪讪上前:“哎呀,这是怎么了?怎么还吵起来了呢?”
“这事跟你无关。”裴春山余怒未消,摆手道,“你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王氏白了他一眼,倚在炕边跟裴泽道:“老三,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?安哥儿的事,你知道多少?你快告诉我,娘担心得睡不好觉。”
“我去西北那边走了走。”裴泽沉声道,“安哥儿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找了,很快就有消息了,您不要担心了。”
“可万一……”王氏咬咬唇,望着儿子俊朗清瘦的脸,又有想哭的冲动。
“没有万一。”裴泽摆摆手,“都去休息吧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众人才各自散了。
花椒也听到那边嗷天鬼地的吵架声,见裴泽进来,便问道:“你们吵什么?”
“这件事情跟二哥有关。”裴泽看了看她,语气缓和道,“那个刘铭山什么都说了,二哥还是死不承认。”
花椒没吱声。
既然他回来了,她不想过问这些事情了。
两人上了床。
宣哥儿睡了刚醒,黑葡萄般眼睛盯着裴泽看,不时露出两颗小牙冲裴泽笑,笑得裴泽心花怒放,倚在被褥上跟宣哥儿玩耍,花椒见父子俩玩得正欢,便自顾自地躺下睡觉,这么多天以来,她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。
正睡得沉,就被某人吻醒了。
花椒睡眼朦胧地望着他: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他回来就好。
至于其他的,她也不想。
他笑了笑,细细密密地吻随之落了下来,哑声道:“好久不见,我是真的回来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花椒会意,腾地红了脸,两人许久没在一起,她有些不知所措,在他没有回来之前,她发誓不再搭理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