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无所谓,只是孩子太小,走远路不方便。”花椒知道禹州,是个内陆州城,听说是走西北的必经之地,现在是早春时节,听说那边还挺冷的,宣哥儿才五个多月,走这么远的路,挺不方便的。
“禹州地势狭长,没有你想得那么远,我这次从西北回来路过禹州,本来想去探望一下师父,又想到他老人家的怪癖,就打消了念头,又绕了回来,骑快马一天就回了豫城,咱们带着孩子走得慢,最多两天就到了,来回四天,横竖不过五六天的样子,咱们带上张氏帮你看孩子,就当出去散散心了。”裴泽回头看了看一上车就睡觉的儿子,轻咳道,“我师父脾气怪,但他最喜欢小孩子,若是我一个人去,他未必肯见我。”
“宣哥儿这么小,你竟然拿他做幌子?”花椒嗔怪道,“有你这么当爹的吗?”
“你看看你,说什么呢,你就当陪我去看看我师父就是,不要想别的。”裴泽拽了拽缰绳,“何况,就算没这事,我也打算今年带你们去看看他,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我能有今天,也是全靠我师父的栽培,他除了性子有些怪,人品可是一等一的好。”
“性子怪是怎么个怪法?”花椒从未听他说起他还有这么个师父,也从未问他,这一身武艺是跟着谁学的,她原本以为他是在军中历练而成的,裴泽看了看,展颜道,“等回家,我再告诉你,保准你愿意去看我师父的。”
花椒瞪了他一眼,不再问。
到了家,老远就听到裴春花的笑声,花椒知道袁老太太肯定也来了,便把孩子交给张氏照看,把从顾氏那里带回来的藕粉糕提了过去,王氏那屋的炕上坐满了人,除了裴春花和袁老太太,还有白牡丹跟冯氏母子俩,花椒把手上的藕粉糕交给王氏,上前一一打了招呼,裴春花忙冲花椒招手:“老三媳妇,你可回来了,我们刚刚还说你呢!”
“姑,你们说我什么了?”花椒接过冯氏怀里的孩子,福哥儿比宣哥儿大三个月,也重一些,有点认生,冯氏又抱了回来,“你成天抱孩子,快歇歇吧!”
“你奶昨晚做了个梦,梦见咱们一家去摘桃,说地里的桃子都熟了,好多人忙忙碌碌的摘,还梦见了你摘得最多。”裴春花看了看白牡丹,拍着大腿道,“这不你奶就去找白大神解梦,白大神说,你奶要是跟你住在一起,你下一胎还生儿子,裴家的运势就落在你身上了。”
花椒顿觉无语。
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!
“老三媳妇,你可别不信,白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