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讪讪笑:“又去地里忙活了?”
裴春山点点头,对裴泽道:“老三,你出来一下。”
裴泽放下茶碗,跟着走了出去,不等裴春山开口:“爹,是为了我二哥的事吗?”
“你都听你表姑说了,我也就不说了。”裴春山脸色阴沉道,“我听说你大表姐夫已经被放出来了,就你二哥还关着,你去看看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爹,关就关着呗!”裴泽面无表情道,“能关多久就关多久,这样的事,咱们还管什么?如今我二哥可是吃喝嫖赌,都占全了,您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?”裴春山眼一瞪,“他再怎么不成器,也是咱们裴家的人,你不管谁管?”
裴泽抱胸:“我怎么管?”
“你去衙门看看,把他弄出来再说。”裴春山黑着脸道,“这次出来,我肯定打断他一条腿,我看他还敢不敢了,都快当爹的人了,还在外面胡作为非,我饶不了他。”
裴润也从外面匆匆走进来,见裴春山和裴泽站在廊下说话,忙道:“爹,老二的绸缎铺出事了,你们快去看看吧!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裴春山颤声道。
“好几个要账的都在撞门呢!”裴润急得额头出了汗,“听说他欠了人家货款,好几天没露面,人家要把店里的货拉走呢!”
“什么?”裴春山撒腿就往外跑。
裴润见裴泽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,拽了他一把:“走吧,一起去看看。”
走了几步,他又小跑着去了正房,敲了敲窗子:“弟妹,我出去一趟,一会儿就回来,你让许由替我一下。”
花椒早在屋里听见父子三人的谈话:“行,快去快回。”
裴润撒丫子就往外跑。
裴春花和王氏也在屋里听见动静,跑出来问出了什么事,冯氏这才把事情的缘由说给姑嫂俩听,裴春花二话不说,急匆匆地往外跑,王氏幸灾乐祸道:“我就知道,狗改不了吃屎,就老二那德行,给他个钱庄他也守不住,败家玩意,三天两头去坐大牢,什么东西!”
“大山媳妇,怎么说话呢!”袁老太太掂着小脚走出来,沉着脸道,“你当后娘的,不心疼儿子也就罢了,你干嘛咒他,你越咒他,他就越改不好。”
“娘,您怎么说话呢?”王氏翻着白眼道,“怎么叫我咒的呢?老二什么德行,您还不知道吗?他那样的,这辈子就那样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