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姓啥来着?我想起来了,刘,卖烧酒的,听说人品很厚道,一定愿意为我做主。”
王翠云的脸唰一下白了,恨不得捂住春桃那张伶俐的嘴,她气的牙根痒痒,但不得不陪出笑脸:“我问,我问,我这就回去问俺家那丫头,她要说了这话我摁着她来和你赔不是,至于卖烧酒的刘家,你可千万去不得,又不是啥大事,咱们俩家就能解决啦,是不?”
白四王翠云两口子一心想寻个金龟婿,后来还真撞到了运气,刘家庄卖烧酒的刘二汉家底丰厚,有一个独子刘去病正好要说媳妇,白家通过媒婆牵线顺利的搭上了这门亲,现在一家人美的冒泡,可千万不能被春桃给搅合黄了。
“我等着。”春桃双手抱臂,微微一笑:“婶子还不回家,真要在我家吃饭吗?”
王翠云打死也没想到会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受气,偏偏还发作不得,她实在笑不出来了,用力拍了拍俩儿子的肩膀,粗声粗气道:“走,咱回家。”
春桃看着他们的背影:“慢走啊,不送了。”
等白家几个讨厌鬼一出院门,文桂芬就噗嗤笑了,看着王翠云忍气吞声的模样真解气,罗二郎也笑着看向春桃:“行啊,俺妹子生了张巧嘴。”
罗大郎回屋看孩子去了,突然罗友良大力拍桌,惊了众人一跳,他一张方脸黑沉沉:“笑?还笑什么?春桃你去灶房帮你二嫂做饭,二郎,幺儿都出去,孩他娘你来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看罗友良心情不好,大家听话的散了,春桃从兜里摸出一块糖含着,甜滋滋的往灶房走去。
“人好不?要不要让孩子们见一面?”屋子里,文桂芬边点煤油灯边小声问。
罗友良吸了口烟,绷直的嘴角冷冷的吐出一句:“见个甚,我看合适。”
文桂芬用剪刀挑着油灯芯子:“你看合适,你问过姑娘意见没有?上回那缺德鬼不也是你瞧上的?”
“你说啥!?”罗友良像被蜜蜂蜇到似的跳了一下,脸色黑的像烧锅底:“反了!春桃的婚事我做主,你别啰嗦。”
文桂芬把挑亮的灯推到桌子中央,抱着手臂斜坐在边上,面对盛怒中的丈夫她放缓了语气:“孩他爹,不是不让你做主,实在是春桃的婚事误不起,而且这孩子有主意有想法,咱轻率不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罗友良明显吃软不吃硬,媳妇温和了他也柔了两分:“这次唐媒婆给咱春桃说了两户人家,前面那个是军营里的兵油子,我当即就给拒了,兵当久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