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弟至少还得挨一顿打。吃过了夜饭,文桂芬就把煮好的红薯和煎好的面饼给两个孩子送去。
“娘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春桃中午吃了两个大鸡腿,一个大鸡翅,还吃了扎实的一碗肉丝汤面,肉和细粮就是顶饱,到了晚上都还没饿,所以接过红薯也煎饼时她没急着吃,而是搁在一边,她急着把刘安骚扰她的事情说给她母亲听。
文桂芬可没那个功夫,她急着回屋和丈夫商量春桃的婚事:“晚点娘再过来。”
但这一晚,就到了第二天早上。原来昨天早上罗友良亲自去刘家跑了一趟,和文桂芬一样,先暗里打量观察刘家爹娘和刘安本人,接着又询问了附近的街坊邻居,一通打探下来,他和文桂芬一样,也被刘安伪装的外表和虚假的印象迷惑了,觉得刘安做自己女婿特别好。
“刘安性子和善,爱笑,宽和,咱闺女脾气犟,正好互补,而且我瞧刘家长辈通情达理,是讲道理的好人,春桃嫁过去保证不会吃苦受罪。”临睡前,罗友良对自家婆娘道。
六月的夜很燥热,窗户半开着也透不进多少风来,屋子里闷热的厉害,文桂芬侧卧着手握一柄蒲扇扇风,她语气中带着迟疑:“可咱闺女好像没瞧上那刘安。”
罗友良哼哼两声:“小娃子懂什么,现在瞧不上没关系,感情都是慢慢处出来的,当年我和你相亲的时候,你不也没瞧上我,现在儿女双全,过得也挺美满嘛。”
“瞧把你能的,年轻的时候你比现在还倔,谁能瞧上你。”文桂芬被这番话说笑了,也被这番话说动了,当初她的确没瞧上罗友良,觉得他脾气太大肯定爱打人,但这么多年过下来,他从未动过自己一根手指,日子过的也算美满。
“那就这样定下吧。”她说。
罗友良把眼睛闭上,准备睡觉:“不能依着春桃的性子来,婚姻大事还得咱们帮着把关。”
这日夜里,有个人又睡不着了,刘志翘着腿躺在床上看星星,依旧是看星星,但是心情和上回有天壤之别,星星越看越精神,月亮都升到半空中了,他一点睡意都没有,最后一个翻身下了床,在家寻了个装过米的空布袋,然后出门往稻田里去。
盛夏的夜晚,月华如水,繁星闪烁,走在外面可以听见阵阵蛙鸣,这个时节的蛙多且肥,滋味最好,徐志睡不着,索性出来捉青蛙。
春桃再次被关禁闭,连带着罗小弟也是,姐弟两个同病相连。
罗友良和文桂芬仿佛忘记了上次在许秀才身上栽的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