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桂芬摆手说不要,春桃也没有接,她笑了笑,低头瞅着不吭声的白凤霞:“翠云婶,今儿不是白凤霞找我赔不是来了吗?她咋一句话都不说呢,白凤霞,你是不是心里不乐意?”
白凤霞僵硬的翘着嘴角:“没有,我是真心实意的,春桃,那天的话我说错了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这件事就算了吧。”
春桃看了白凤霞一眼,虽然知道她心里不情愿,但是强扭的瓜还挺解渴,至少春桃心里那股气消了。
“算了?这就算了?”春桃挑着尾音。
白凤霞笑不动了,左右嘴角直往下撇,成了个倒弯月:“你还想怎么样?”
王翠云见状,急忙狠拽女儿的手腕,提醒她注意语气。
“没想怎么想,你好自为之。”春桃抱着手臂,轻笑着说,她刚才是故意逗白凤霞玩儿的。
王翠云带来的花生瓜子文桂芬没收,叫她拿了回去。应付完这母女俩,时辰已经不早了,罗友良带着家里的男人们去田里看水,现在田里的稻子一天一个样,得日日紧盯着,灌水、除虫、防麻雀等等,琐碎活儿不少。
“爹,我今儿不去了。”罗小弟说:“今天大勇喊我去砍竹子编竹篓。”
大勇是罗家大伯的儿子,会编一手好竹编活儿,大到箩筐、簸箕,小到竹篓、竹碗都会做,罗小弟去和大勇学点竹编手艺挺好,技多不压身。于是罗友良大手一挥:“行,你去吧。”
不过,罗小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砍竹子、劈竹子、编竹篓的过程中,他一直惦记着他的徐志大哥,就盼着他快些出现。
从早上到中午,很快,日头都要西斜了,还没见到徐志的影子。
春桃白天去找姐妹说了会话,这会子正坐在门边做绣活儿,一针一针绣着桃花瓣,罗小弟时不时的在四姐周围转悠,问:“徐志大哥咋还没来呢?”
“大概有啥事绊住手脚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罗小弟又嘀咕一遍。春桃探头往院外看,日头坠在天边,红色的夕阳洒下来,路上全是扛着锄头、牵着黄牛回家的村人,根本没有徐志的影儿。
“应该不来了。”春桃把绣好的手帕叠起来,端着绣箩往屋里走,心里说不清楚是个啥滋味。
她刚进屋把东西放好,院外的罗小弟突然惊喜的喊道:“徐志大哥!”
春桃迈步走出房门,就看见徐志站在自家院门外,见她出来了,微微点了点头,他手里提着一个木桶,里面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