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徐志一拳。
徐志被逗得哈哈大笑。
“还笑,早知道不给你晒被子了。”春桃瞪着他。
徐志昨夜睡罗家小弟那屋,和罗小弟同床而眠,只是小弟那屋的床太窄,大夏天两个男人睡一张窄床,又挤又热,所以睡了一会儿,徐志干脆找了把稻草打地铺睡,春桃知道后把冬天盖的被子找出来,今儿晒了一天的太阳,把被子晒得又松又软,准备给徐志晚上做垫被,这样晚上打地铺的时候就没那么硬了,而且被子还可以隔绝地上的凉气。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徐志说:“有了被子,今晚睡觉时一定很舒服。”
春桃扬起下巴,心里挺舒坦:“跟我来吧。”
夜渐深了,家里的男人还没回来,灶上用余火温着的饭菜都凉了。
自家人饿着肚子暂时等等也罢,让徐志也陪着饿肚皮,文桂芬很过意不去。她重新热灶生火,准备把饭菜热一遍,然后喊来罗小弟,叫他出去找找他爹和哥哥:“告诉他们家里人都等着吃饭哩,徐志也等着说要陪叔喝酒,见了你爹问问他几时回,要是太晚我们就不等他吃饭了。”
罗小弟提着个灯笼出发,半道上遇见他爹和两个哥哥。
“爹,娘让我来找你,喊你回家吃饭。”罗小弟老远就喊道。
“知道,催催催,一天到晚的催!”罗友良没甚好气,两个哥哥也疲的说不出话。原来今天傍晚罗家和白家因为田里水的事起了矛盾,两家在田边掰扯了很久,差点没打起来,罗家这几个男人已经精疲力尽,明早还得去找白家人谈判。
因为这是家事,罗友良想着徐志在便没提,吃完夜饭睡觉前才和文桂芬说。罗友良家的水田和白添贵家的田挨在一起,不过白添贵家的在前,罗家靠后,但是两家共用一条水渠浇灌庄稼,今天傍晚罗友良发现自家水田的水变少很多,一路溯源才发现白添贵把水渠上游给堵了,只留下一条很细的缺口。
“真缺德冒烟了!那条水渠又不是他家的,凭啥堵,明天我也去!”文桂芬气的不轻。
罗友良揉揉发胀的太阳穴:“白添贵说今春他领着三个儿子把水渠上游扩宽了,他只是把扩宽后的水给截走。”
“放屁!”文桂芬提高声音。
“得了,今天太累,睡吧。”罗友良下午不知道骂过多少句,现在只想睡觉。
第二日一早,罗友良和文桂芬及罗大郎、罗二郎一起先去了大伯罗友贤家,加上大伯家成年的两个堂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