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把信投进邮筒以后,他就会买一个椰子,床下有多少椰子,他就给谭淑珍写了多少封信。
刘立杆倒回床上,翻了个身,面朝墙壁继续睡觉。
金莉莉把纸箱推回了床下。张晨和金莉莉两个人下楼,张晨送金莉莉去滨海大道打车,两个人站着等车的时候,张晨和金莉莉说,要么,你给谭淑珍写封信?
金莉莉说好,我知道了。
……
张晨每天晚上下班回到房间,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,刘立杆现在比他还忙,每天晚上都是应酬,对付他的那些广告客户。
冲完凉,张晨躺在床上,为了不招蚊子,也为了凉快,他把灯关了,门窗洞开。
这里离滨海大道还远,到了晚上十点多钟,当地人早就入睡了,他们都有早起喝早茶的习惯,而租住在村里的外地人,因为数量大幅的减少,村里比以前萧条了很多,连那个以前总是精神奕奕的小店老板,现在也是没精打采的。
四周很安静,张晨能听到风扇的呼呼声,还有小店那里,大概是有个家伙,一边在打台球,一边在唱歌,歌声断断续续,还高高低低,中间穿插着台球撞击的啪啪声响。
他在唱的是伍思凯的《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》,一首很好听的新歌,张晨被他的断断续续高高低低搞得烦死了,真想跑下去和他说,你他妈的要唱歌就好好唱歌,要打球就好好打球,别这么半句半句的好不好?
除了这个,还能听到的就是那个排档,马勺敲击着锅子的锵锵的声响,张晨知道,这是又一个菜炒好了。
似乎所有的厨师在炒好一个菜,盛完盘后,都喜欢这样锵锵地敲两下锅子,张晨不知道他们是为了把锅里和马勺上粘着的剩菜敲掉,还是告诉食客,都给你了,老子没有截留?
张晨感觉到很困,四肢酸疼,但又睡不着,要是刘立杆现在回来,他妈的还不如下去喝瓶冰啤酒。
虽然不景气,虽然有这样那样本来预计的收入落了空,但他们两个人的收入,还能让他们常常的宵夜而没有金钱的压力,至少这点,还是让人满意的。
张晨听到下面院子的铁门响,他以为是刘立杆回来了,却不是,是义林和他妈妈回来了,两个人大概去了哪里,今天回来的特别晚,听义林大呼小叫的,似乎还蛮兴奋,张晨明白,他们大概是去刘立杆丢鞋的那个露天电影院,看电影了。
张晨猛地想起来了,怪不得自己每天回来,总会感觉少了一点什么,原来是在楼下,没有看到建强,总是开着的铁门,也都关着,隔壁好像,也总是黑着灯,没有人。
难道他们已经搬走了?但好像又不像,张晨每天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,好像还能听到他们冲凉洗漱的声音。
义林和他妈妈似乎很快就睡觉了,楼下现在没有一点动静,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