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巷口,我到的时候,他和小赵正高兴呢。
“高兴什么?他们也没有钱过年,小赵偷偷拿了陈明以前送给她的金首饰,去当铺里当了两千块钱,两个人坐在房间里,正对着桌上这两千块钱乐呢,我进去,坐下来就是开不了口,最后还是他问我,是不是没钱过年了?
“我点了点头,和他说,希望能从他这里借点钱,买点肉和米,让老婆孩子过年了,能吃上一顿饱饭,陈明二话没说,拿起桌上的两千块钱,和我说,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,来,我的就是你的,我们一人一半。
“他分出了一千块,一定要给我,那时候,一千块可是一笔巨款啊,我和他的交情,也没到这一步,我哪里敢要,他说了一句话,你要是不要,这个年你过不安耽,我也一样不会安稳,回去吧,给老婆孩子买件新衣服,再办点年货。
“我带着这一千块钱回到了家里,老婆孩子那个开心呐,可以说,是我这几年都没有体验过的,我老婆带着小孩,上街买了新衣服,买了年货,我们总算是开开心心,过了我们不在北京过的唯一的一个春节。”
夏总说到这里,眼眶都有些红了,金莉莉感叹道:“这可真是患难之交啊!”夏总站了起来,和金莉莉说,好了,我不影响你了。
说完,他匆匆就走了出去。
金莉莉坐在那里,调整了自己的情绪,重新开始看那两本账本,一项项看完,只发现了有一笔三十万的,是夏总说的那个情况,这笔钱,打进来以后,就没有再打出去。
金莉莉拨通了夏总房间的电话,和夏总说,我这里都看完了。
过了一会,有人按门铃,金莉莉走过去打开门,门外是夏总和老包,金莉莉和夏总说,你说的那钱,只有一笔三十万的,其他的都是正常的往来款和应付应收款。
“什么人打过来的?”夏总问。
“有一个叫陈国峰的。”金莉莉说。
“我知道了,那是他在深圳的堂弟。”夏总点了点头。
“海发行的那笔贷款我也算出来了,本金是八百万,利息是基准利息十点零八,上浮百分之十,已经六个月没有付了,合计是四十四万三千五百二十元,滞纳金是每天万分之二点一,到今天合计是三十一万零八百块,我还没有计算复利。”金莉莉说。
“也就是说,我们的九百万给他,他还了海发行,就没有钱了。”老包说,“他根本就还不起拖欠的工程款,陈明尽在胡扯,海发行怎么可能会让他少还一点,他连还款能力都没有了,哪个银行还会听他的。”
“等于是,他就算把这酒店卖了,也还是解不了套?”夏总说。
“对,如果我们付了他九百万,再还要想办法解决工程款,我们的资金也很紧张了,要是后续的资金没有马上跟上,这个工程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