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的,张晨默然,顾淑芳也沉默了,两个人在那些牡丹花前站了一会,顾淑芳又轻叹口气,自言自语般地说:
“可能还是人吧,要是和对的人在一起,别说海南,非洲又能怎样,撒哈拉又能怎样。”
这话,张晨没办法接了。
平台的边上,洗手间比下面大了一倍,磨砂的玻璃门开着,张晨看到里面,不仅有空调,还有浴缸,浴缸在当时可是个稀罕东西,一般人家里很少用。
凹字型另外一边的两间房间,小林房间上面的那间是客厅,张晨房间上面是卧室,顾淑芳领着张晨进了客厅,在这里,他看到了自己的油画箱和那两个画框。
客厅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,怪不得,张晨没去隔壁的卧室看过,但他想象得出来,那里一定也铺着地毯,怪不得自己在楼下,几乎就没听到楼上,顾淑芳发出过什么声音。
海南因为天气热,湿气重,几乎很少有人在家里或办公室铺地毯的,不是木地板就是大理石,只有几家高档的宾馆和酒店包厢,才会用到地毯,即使是这些地方,地毯如果不经常清洗,都会散发出一股霉味。
顾淑芳的客厅里没有霉味,有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,她一定是经常在室内焚香。
张晨四下看了一下,果然就在案几上看到了一个青瓷的香炉,这案几,这香炉,还有顾淑芳那白皙的手指拈着细长的檀香,确实应该回到姑苏人家。
客厅里的家具都是黄花梨的,看上去已经很有一些年头,颜色呈赤豆色,从精巧的做工看,这以前一定是海南的哪家大户人家家里的。
当顾淑芳走过去,在一张扶手椅上坐下来时,张晨差点就叫起来,他看到顾淑芳的白和老家具的旧,形成了巨大的反差,这种反差,如果到张晨的画笔下,又会是十分的协调和有画面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