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回答你。”顾淑芳说。
“哦,对对,是我不对。”张晨哭笑不得,他说:“我好奇的是,你既然这么讨厌海南,当初为什么会来海南?是被分配来的?”
“不是,我是被人骗了。”顾淑芳直截了当地说。
“被人骗了,你是说,是……是符总吗?”张晨问。
顾淑芳摇了摇头,她说:“我自己,我是被我自己骗了。”
“被自己骗了?”张晨不理解了。
“对,就是我自己,我被年轻的我骗了,年轻的时候,总想离父母越远越好,总以为远方很浪漫,会有诗,有故事,有各种各样的奇遇,年轻的时候,一心就想着要去远方,对自己的周围,简直是厌恶至极,对了,你们不这样吗?”
张晨点了点头,他说:“确实有一点,不过,我们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,觉得这里是特区,特区的机会会多一些,深圳开发的时候没赶上,海南大开发,被我们赶上了,我们想改变自己。”
“我们年轻的时候,基本没有机会这个说法,一切都是组织安排,我到海南,也是通过组织调动过来的,有组织在,个人就只有服从,没有机会了。”“这话很有道理,顾会计。”
顾淑芳皱了一下眉头,她说:“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顾会计?太正式了。”
“那叫你什么,当初不是……”
“好了,没错,当初是我让你叫我顾会计的,那时候,我不是想和你保持距离嘛。”顾淑芳笑道。
张晨被搞糊涂了,那时候需要保持距离,现在不需要了?
“你叫我淑芳姐吧。”顾淑芳说,张晨说好,我本来就是叫你大姐。
“难听死了,什么大姐,大姐和姐一样吗?”顾淑芳嗔怪道。
“好好,我知道了,淑芳姐。”张晨赶紧说,“你还没有说完,你怎么到的海南。”
“那时候,我在苏州南园宾馆当服务员,他不知道怎么,会去那里学习,那个时候,他人很老实,也不多说话,普通话也说不清楚,他一个人在苏州,没地方可去,就喜欢跟在我们这些女服务员后面玩,帮我们提包什么的。
“他还送了我一套海南的明信片,和我说,他家就住在海边,每天起来,就可以看到大海,十八九岁的小姑娘,怎么会不被大海吸引?反正后来,我就和他好上了,我父母怎么反对也没有用。
“当时,他师父刚当上海南地区行署招待所的所长,有点权力,他去找他师父,他师父就向我们南园宾馆发了商调函,我很快就被调过来了,我是组织关系先到了海城,人才第一次到海南。
“我们在路上走了两天两夜,当我第一眼看到海城时,就哭了,你知道那时的海城,破破烂烂,就像一个小渔村,和苏州的差别有多大吗?我完全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。
“但是没办法了,生米已经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