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门也大开着,张晨兴冲冲地,想也没有多想,就走了过去。
张晨走到卧室的门口,刚瞥了一眼,就愣住了,他的脸刷地红了,赶紧止住了脚步,他蹑手蹑脚退开,蹑手蹑脚退到二楼,继续蹑手蹑脚,退到了一楼,退出门外,忙不迭地上了摩托车,到了弄堂外面的文明东路,张晨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。
他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,用手一摸,额头都是汗。
你妈逼哦!
张晨骂道。
刚刚,他走到顾淑芳的卧室门口,看到门里面,顾淑芳坐在床上,赤裸着上身,背对着门,她边上是一个被垛,支撑着张晨画的那幅画。
顾淑芳正对着床边的穿衣镜,在比对和欣赏着自己,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,想着昨晚张晨对自己皮肤的赞美,内心颇为得意。
她觉得自己这么白这么美的身体,几乎把自己都闪瞎了。
我今年四十二岁,但我把我自己的身体,尘封在了二十八岁,二十八岁的这一年,三毛在台北认识了画家邓国川,这一年,我顾淑芳生下了我的女儿,从那时开始,我的身体就在等待着女儿的慢慢成长,等她赶上我了。
顾淑芳对着镜子微微一笑,她看到张晨的影子在镜子里闪了一下,然后消失,她听到他蹑手蹑脚地下楼,顾淑芳坐着,一直不动声色,她担心自己哪怕是发出一点点的声音,都会把他吓坏的。
其实张晨来的时候,推开了下面的门,顾淑芳就听到了,这幢房子里,只有张晨知道,哪怕是白天,人进来以后,还要转身把门掩上,小林是从来也不知道关门的,彩珍她们,要过好久,等要睡觉的时候才会发觉,自己进来的时候连门都没有关。
这都是些什么无礼的人呐。
张晨到了二楼,顾淑芳没想到他会继续上三楼,你上来就上来吧,张晨上到三楼的时候,顾淑芳也没有慌乱,她默默地坐着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她看到张晨闯进了镜子然后逃了,她想他一定是面红耳赤,心慌意乱。
顾淑芳禁不住微微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