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曹国庆他们应该已经来过,但刘立杆还是不死心,他觉得这里是张晨最有可能来的地方,刘芸也同意他的想法。
刘立杆让驾驶员把车停在海城公园的门口,他和刘芸,特意又跑进去,跑到了他们到海城的第一个晚上,露宿的那块草地,草地上躺着几个人,身边堆着行李,他们今天的情形,显然和刘立杆他们一年前一样。
两个人在海城公园,还是没有看到张晨的身影。
刘立杆让驾驶员,去了张晨装修的那家东北菜馆,他们到了这里,才发现这家菜馆已经因为经营不善,关门了,玻璃门上,贴着“店铺转让”四个大字。
两个人站着面面相觑。
“再好好想想,他还可能去哪里?”刘芸催促着刘立杆。
刘立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,摇了摇头说:“他又不是我,我是足迹遍海城,他本来就是个不喜欢到处跑的人,每天就是上班下班,工地和家两点一线,我真想不出来,他还会去哪里。”“去你们那个项目看看。”刘芸说,“那地方离莉莉他们公司不远,他会不会顺路跑那里去了?”
刘立杆一想有道理,他们当即就往国贸走,到了那块地,在车灯下,除了看到新砌好的围墙和平整过的土地外,只有那块孤零零立在那里的广告牌,除此之外,连一根草都看不到了,别说是人。
驾驶员下了车,拿着一个电瓶灯,四下里照着,也没看到人影。
刘立杆和刘芸两个人,站在那里,心里一派茫然,刘芸问刘立杆,莉莉和张晨,怎么会这样?
刘立杆说,我怎么知道,他们在老家的时候,真的是很好很好,我就是现在要打电话给剧团的人,和他们说张晨金莉莉分手了,他们都不会相信,以为我在开玩笑。
“还是见识浅。”刘芸说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莉莉,还是见识浅,女人见识浅是最可怕的,经不起诱惑,然后会忘乎所以,会觉得全世界都应该让着她,她做什么都是对的,错的都是别人。”
刘芸叹了口气,继续说:“虽然莉莉是我朋友,但我其实,很看不起这样的女人。”
“你就直接说浅薄呗。”刘立杆说。
“不是浅薄,见识浅和浅薄不一样。”刘芸说,“浅薄的人,那种蠢你能看得见,有时候反倒显得可爱。见识浅的人,看上去好像很聪明,其实就像一只放在水底的透明的杯子,远远看去,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她的,其实她能容下的,只是自己这一小杯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刘立杆笑道。
“她天天都是满的,不可能再容纳什么,我和你说,这样的人,老来更可悲,会变得很刻薄,以为全世界都欠她的,都背弃了她,其实是她从来没有真正给予过,她自己都满着,也就包容不了那一小杯之外的世界,注定是个悲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