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不过马上又摇头,她说:“不对,我和你距离很近,但要是你这么花,我会很伤心的。”
张晨笑道:“那再加一条,距离近,又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,你就不会觉得这个人讨厌,比如,一个人有了情人,对同样都和他距离很近的人来说,反应就不同,他的夫人反应会最激烈,父母和子女,会轻一点。”“不会,不一定,我爸爸要是对我妈妈不好,我说不定会比我妈妈还难过。”小昭说。
张晨摇了摇头,他觉得这道理已经无法用道理说清楚了。
……
到了十二月,大家就都觉得这一年快到头了,虽然中国人把元旦都当成一个屁,都是以农历春节为一年的年底,过了正月十五,为一年开始正经工作的第一天。
今年是二月四日过年,满打满算,还有两个月,但大家还是感觉已经到了年底,特别是对他们这些在外面打拼的人来说,总感觉今年再怎么折腾,也快折腾到头,搞不出更多名堂,一切要待明年、
明年,总是一个值得让人期待的日子,北方一开春,不仅万物复苏,那些浩浩荡荡的投资大军,也肯定会大举南下。
“会把我们打个措手不及的。”孟平和刘立杆说,但心里是晃荡晃荡的。
和海南孟平、刘立杆他们,感觉到风来了不一样,一九九一年的下半年,对大陆的很多地方很多人来说,是沉闷的时期,甚至可以说是苦闷的时期,偶尔有一点好的消息,也感觉不过是死水微澜,大家普遍对改革的停滞不前,有一种沮丧的感觉。
这种消息,也透过各种渠道到了海南,让人有一种刚在起跑线上做好预备动作,背已经高高地拱起,就等着发令枪响,裁判却让大家重新去做准备活动的感觉。
孟平和刘立杆他们在焦虑地等,那些到海南注册了房地产公司,来自全国各地的人,也在心绪不宁地等,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在来年,虽然海南并没有严冬,三亚春节的时候还可以下海游泳,但大家都希望,这冬天快点过去。
这是人心里的冬天。
孟平老是往刘立杆这里跑,他是来打探消息的,让刘立杆问孙猴,孙猴吞吞吐吐,总是语焉不详。
让黄建仁问他家老爷子,黄建仁说,我可不敢,除了被骂一顿,不会得到任何消息,就是知道,也不敢说,从小就知道,不仅是上学要遵守学校的纪律,放学在家,还要牢记政治纪律,那就是不该问的不要乱问,不该打听的不要乱打听,不该说的,绝对不要乱说。
“哈哈,你怎么把你们这些公子,说得像小媳妇。”刘立杆笑道。
“你以为呢?”黄建仁白了他一眼,“我和你们说,在北京,也就是我们这些小孩,互相之间还能串串门,大人之间,没有事情,互相之间连串门都不会,不会说晚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