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把黄表纸递给中年人,中年人嘴里咬着一根钢钎,边上有人帮他拿着穿过脖子和耳垂的那两根钢钎,中年人手里也拿着一个铜印章和打火机,铜印章是长方形的,上面刻着很多的篆体字,张向北看不清是什么。
中年人把黄表纸拿起来看看,盖了印,接着打着了打火机,把黄表纸烧了。
这样的场面实在不敢多看,张向北和小覃往回走,想到了,他又拿出两百块钱,让小覃帮忙穿到前面那个小伙子的钢丝上,虽然他这个时候已经变成见到大巫的小巫,张向北觉得也不容易。
“写什么?”小覃问。
张向北想了想说:“祝‘宅鲜送’越做越好吧。”
张向北回到了树林里,和包天斌说,还真的是穿过去的,不是魔术。
“那当然,魔术能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?”包天斌笑道。
张向北摇了摇头:“我在想他是怎么做到了,而且没有血。”
包天斌说:“小覃不是和你说了,一个星期不能沾荤。”
“那是鬼扯。”张向北说。
人群里又起一阵骚动,众人让开了一条道,一个中年人没有手舞足蹈,只是半闭着眼睛,摇头晃脑地往前走,走到了前面,这个时候,人群爆发出了一阵掌声,包天斌和张向北笑道:
“重头戏来了。”
这个时候,张向北看到有四个小伙子,肩膀上扛着一根长六七米,手指般粗的明晃晃的钢钎过来,张向北叫道:“我去,不会这个也要穿吧?”
“当然,这个才是‘穿杖’的最高境界。”包天斌笑道。
向南这时候胆子也大了,更忍不住好奇,她没有转过身去,而是手紧紧地攥住了张向北的手,眼睛也朝着那边看。
四个小伙子把肩膀上的钢钎抬到了手里,那个中年人右手抓住钢钎尖的那一头,把它伸进嘴里,左手按住左边的脸颊,食指和中指分开,张向北他们看到,钢钎的尖头从脸颊上,食指和中指分开的部位穿了出来。
向南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,还是忍不住“啊”地惊呼一声,攥着张向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钢钎从脸颊上越伸越长,四个小伙子的其中一个,走到了左边,帮助抬着钢钎的尖头,钢钎还是继续伸长着,接着,第二个小伙子过来帮忙,钢钎一直穿出来三四米,这才停住,中年人现在已经被钢钎穿在了中间。
锣鼓声大作,抬公的人抬着公祖公婆起身,各家各户,也抬着自己家的神龛跟在后面,香炉没有人抬,继续在原地烟火缭绕的,小覃和张向北说,现在是巡村,不是走村,就是在村里主要的道路走一圈,还是会再回来。
那几个“穿杖”的人也要跟着抬公去巡村,最后那个家伙,钢钎太长,道路太窄,那四个小伙子只能抬着钢钎直着走,这样那个被穿在钢钎上的老兄,就只能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