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皇帝连夜噩梦,相国寺的大和尚束手无策,心烦意乱的皇帝陛下龙颜大怒。
秉笔太监姚保保被皇帝一杯子摔在脸上,躲都不敢躲,生生破了相。
身边的人除了武贵妃,谁都不愿靠近皇帝,短短三天已经有十几个宫女太监被杖毙而死。
这一切都和陈寿没啥关系,皇城内风声鹤唳,反倒让东宫这边喘了一口气。
没有人再来欺负东宫太子了,大家都忙着给老皇帝解梦,至少也要低调的避避风头。
东宫内,陈寿和几个翊麾校尉,站在东宫的殿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
天气炎热,大部分人都站着不动,唯有陈寿负手来回打量着四周殿宇,不是还对进出路过的宫人挤眉弄眼的做个鬼脸,引得小宫女们掩唇偷笑。
这份快乐没坚持多久,很快陈寿就热的跟孙子一样,呼呼喘气。
翊麾校尉也是分三六九等的,能被分到东宫来,可见大家都是倒霉蛋。
这个太子能继承皇位的概率小的可怜,虽然他是根正苗红的嫡长子,而且皇帝其他的儿子也不怎么成器,但是他的身子太差了。
常年卧病,面色蜡黄,出行就要三五个人搀扶着,让人怀疑他能不能撑过自己老子驾崩都是个问题。
“寿哥儿,你们西凉的那个香水,你有没有门路?”一个身材欣长,面如冠玉的校尉问道。
陈寿斜着眼看了他一眼,这小子叫崔博浩,家中是外戚出身,和已故的旧太子妃算是表亲。
“你一个大老爷们,要香水做什么?”
崔博浩一听他没有直接拒绝,料定陈寿有些门路,谄笑道:“这不是我在醉仙楼的粉头相好的求一瓶么,这几日我去欠了好几块金饼子,要是能找到一瓶,她一高兴许能给我免喽。”
陈寿放低了帽檐,遮住炙人的太阳,没精打采地道:“那玩意多金贵,除非你有钱,否则我去哪给你弄一瓶?”
“唉,可惜...这玩意可抢手着呢,谁要是有一瓶,在汴梁的画舫青楼,那叫一个为所欲为。”
陈寿心中更加烦躁,他被晒得汗流浃背,真羡慕这些鸟人还能有心思想青楼那点事。
突然一阵脚步声,几个禁军侍卫快步过来,大声道:“崔博浩,你们头呢?”
“在里面歇着呢。”
“你去告诉他一声,上头下令了,谁要是能治好陛下是失眠多梦,赏黄金千两,官升一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