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的一声,陈寿给了自己一个嘴巴,骂道:畜生,你怎么能想这个呢,你可还得养生呢。
身子不养好,可不要好高骛远,免得再来一次被榨的j尽人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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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部尚书蒋褚才的府上,停着几辆马车。
当朝大员汇聚于此,商讨计策,对付陈寿。
户部尚书刘钦,神色有些激动,拍桌子吹胡子道:“自古献丹的,皆是蒙蔽圣心的奸佞之徒,这个陈寿看起来并无特殊,更有一桩利害,此獠是西凉人士,还是李威派入京城的,万万不能让他得势。”
“刘尚书说的没有半点错,不杀陈寿,将来的朝廷再难安宁。他才面圣一次,就进了谗言让陛下不行朝会,假以时日那还了得?”
这些人慷慨激昂,却没有一个人提起刚刚被抄家的两个可怜御史。
姚保保在一旁,脸色沉郁,他是收到冲击最大的。
他是宦官,他的基本盘就是陛下和皇室,而现在他想见一面皇帝,都要先跟苗德那老东西汇报。
苗德是谁,和自己积怨已深,长江后浪推前浪,这前浪苗德本来都已经被自己拍死在沙滩上了,现在凭着陈寿又死灰复燃,处处跟自己掣肘。
姚保保的心中,升起一股对这些满嘴大道理圣人文章的外廷官员的鄙夷,他们在私下都要活的这么虚伪。
陈寿罪大恶极,陈寿罪恶滔天,说到底他最大的罪,就是触及到了在场人的利益。
大家直接想办法,怎么把他搞死搞臭就行了,聚会的时间如此宝贵,在这假惺惺地骂人有什么用。
不过这就是文官,他们就算是内里腐烂了,还要不遗余力地维护外面的那层形象。
眼看众人还在喋喋不休,姚保保轻咳一声,所有人都向他望来。
“诸位大人,先前已经折了两个御史,陛下对陈寿包庇有加,我等到底要怎样,才能除去这个心腹大患?”
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,刘钦讪笑两声,道:“此贼不是官场中人,直接面圣成了近臣,如此我们不好下手,姚督公久在内廷,当有妙计!”
姚保保心中更加不满,现在他们都一个个的不说话,未必是没有办法,有的是不想说而已,将来真出了事也能推得干干净净。
姚保保不同,陈寿已经动了他的基本盘,他必须除掉陈寿。
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,北司和内廷,是他姚保保赖以在朝廷立足的根基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