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祥必死无疑。”姚保保斜靠在椅子上,说不出地开心惬意。
“魏相公跟我说,欲除四大太监,先得灭掉曹广亮,其实不然...曹广亮再老奸巨猾,也不过是内务干办,手里的那点职权被咱家捏的死死的。只有除掉皇城管事岳祥,才是解掉了缚在咱家胳膊上的枷锁。”
“咱们有了完整的北司,大半个皇城尽在掌握,还用看别人眼色?”
屋内的几个档头,全都有些佩服姚保保的心气之沉稳,果然督公才是做大事的。
看到姚保保如此气定神闲,众人也都深呼一口气,坐在椅子上,耐心等待起来。
没过一会,戴毅又坐不住了,“督公,若是岳祥那四个老贼一死,必然朝堂动荡,咱们要赶快拿出一个章程应对。”
姚保保瞪了他一眼,但是却马上笑了起来,脸上隐不住的得意。
“说到底,咱们才是陛下的家奴,外廷的气咱家也吃够了。没了四个碍眼的老货,你们上位的日子就在眼前,怎么着,等不及了?”
戴毅谄笑道:“小人当然等不及了,不过小人不是等不及上位,而是等不及给督公效力啊。就算戴毅这官儿升了,也永远都是督公您最忠诚的狗。是看家护院,还是咬人,都是督公您说了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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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侍省,岳祥的小院内,门口长着两颗枣树。
深秋时节,红彤彤的枣子挂在枝头,脆脆甜甜,十分爽口。
门口两个小太监,正举着杆子打枣。
岳祥从窗户中,笑吟吟地看着,人老了有时候就爱看这些小孩子耍闹。
“咱家要是有个孩儿多好...”
在他身后,曹广亮没好气地说道:“想要孩儿?那你还进宫?我和苗德都是吃不上饭才进的宫,魏宁那老匹夫是在沙场伤了下体,就你一个是自己主动进的净身房吧?”
岳祥被这话勾起了回忆,脸色有些难看,五十年前,他还是个少年,岳家也是当地的大户,娶得是一个自小定下娃娃亲的商贾人家。
自家大哥娶亲,他也跟着欢喜,等到黄昏时候,兄长终于把嫂子迎了回来。
第二天,哥哥带她去拜见自己的母亲,在一旁站着的岳祥,第一眼见到自家嫂嫂,惊为天人。她是那么的美,眉梢眼角流露着万种风情,红唇嘴角鲜艳欲滴,欲引人一亲芳泽。
哥哥娶亲之后,便拜别了老母,到远方求学。而家中就剩下新婚的小女人和岳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