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拳道:“魏相,幸不辱命。”
魏云色和在场的官员,全都站了起来,魏云色上前按住他的肩膀,问道:“陈寿死了?”
“他所乘马车,被万箭穿过,每一枝都淬了剧毒,就算是铜筋铁骨也断然活不成了。”
“好!”魏云色左手握拳,捶了一下右手,脸上神情有些激动,“快些让南衙的人确认消息,然后回来禀报。”
蒋褚才有些尴尬,轻咳一声道:“南衙,现在是陈寿的衙门了。”
“我都忘了,哈哈,过几天就又是咱们的了。”
在场的人都有些兴奋,不过看着魏云色喜形于色,还是有些不适应。
曾几何时,波澜不惊的魏相,已经被一个小贼逼到这个地步了么?
他们不知道的是,魏云色确实被陈寿逼疯了,因为他和以前的政敌不一样,他就像是一个泼皮混混一般,出招毫无章法,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,怎么阴损怎么来。
魏云色本来打造的权力的金字塔,自己站在最顶端,结果先是丢了内侍省,然后丢了南衙,最后丢了吏部。
支撑他的几条腿,一下子瘸了三根,让魏云色如梗在喉,不得不使出了这一招。
其实刺杀是一个风险很大的手段,你可以刺杀别人,别人也可以刺杀你。
所以大家保持着克制,不轻易使用这一招,一旦打破了这个禁忌,只怕连吃饭睡觉都不安心了。
金羽卫内,所有人也都倾巢而出,在汴梁寻找陈寿。
陈寿被刺,已经是大事了,竟然还诡异失踪了。
大家不敢声张,想要找也是无头苍蝇一般,在城中乱找,丝毫没有头绪。
此时的陈寿,还不知道他侥幸逃过一劫,而且引得满城风雨。
他甚至还在为姐妹俩一旦见面,那种可怖的场面发愁,至于说齐人之福,估计也就是在梦里想想。
李灵越...陈寿脑中不禁浮现出那个英姿飒爽的倩影,据说她曾经一拳打断了一个不开眼的市井泼皮七八根肋骨,是驰名西凉的英雌好汉,人送绰号大虫。
别说她了,怀里这个就是省油的灯了?别看她蔫儿吧唧的,一肚子心眼,稍微搞不好就是一场修罗场。
唉...难啊,早知道不撩不日了。
李灵凤趴在陈寿的胸膛上,像是一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女孩,眸子里亮晶晶的,脸上时而漾起一抹笑意,时而闪过一抹娇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