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外面天寒地冻的,他的房间里却是温暖如春。
汴梁罕见的泥石墙内有内藏式的大铜鼎,里面有无烟的兽炭发出阵阵热流,刘真只穿着宽松的薄袍仍然感到热流扑面。
一个穿着绮罗秀衫的侍女正坐在他的大腿上,这侍女十分妖艳,一身窄袖春衫,把那隆胸细腰的美妙曲线衬托得凹凸有致,模样也算标致。
刘真在她鼓腾腾十分壮观的胸围子里掏了一把,侍女登时吃吃笑了起来,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:“少爷,不好啦,有衙门的人抓你来了。”
刘真毫不在意,撇着嘴骂道:“放屁,我们家就是衙门。”
“小人不敢乱说,他们就在前院呢,说是少爷指使手下打死了人,现在那户人家告到衙门去了。”
刘真骂骂咧咧站起身来,身边的侍女赶紧给他穿好衣服,一领青底竹花纹的棉夹袍,五彩夹丝腰带上挂着一方碧绿晶莹的美玉,头戴貂裘皮帽,十足的富家公子打扮。
来到前院,看到高欢的第一眼,刘真就怂了。
这不是金羽卫的袍服么,他们把二叔打的现在还一瘸一拐呢,怎么今天又来寻自己的麻烦了。
高欢嘿嘿一笑,道:“正主来了,今儿个咱们不打架,大人说了,咱们走正规程序。刘真,你的事犯了,跟哥几个走一趟吧。”
刘真双腿有些发颤,再不复刚才的嚣张,哆嗦着说道:“我没犯事,你们要冤枉我,我等我爹回来。”
两个下人在他身后,其中一个上前说道:“少爷别怕,老爷马上就来。”
刘真这才有了一丝底气,一想到刚才的懦弱表现,刘大公子有点害臊,强撑着想要说些场面话,却不敢说什么狠话。
高欢看他这怂样,心中暗爽不止,以前时候自己跟着那些禁军子弟厮混,见了这刘真,他哪用正眼看过自己。
那时候他嚣张跋扈,花天酒地,俨然一副汴梁城他爹最大他第二的架势。
高欢沉住气和他们对峙,他也在等刘钦来,陈寿吩咐过,要在刘钦面前把他儿子抓走。
如今的汴梁城,陈寿的势力空前壮大,魏云色宰执天下,掌握了臃肿庞大的文官系统又能怎么样?
魏云色在规矩的框架内,苦心经营十二年,如同神一样,谁也无法动他分毫。
但是陈寿不走文官那条路,北司南衙在手,我直接献丹当一个佞臣。
这种感觉,就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