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地挽了一个髻,仍旧一副雍容华贵、高傲矜持的模样。而他的丈夫,驸马都尉王朝隆却一直没有露面。
“驸马呢?”怀善公主撇着嘴问道。她现在十分厌恶王朝隆,寻常连句话也不和他说,但是今天没见到他,怀善还是有些奇怪。
“回公主,驸马因为悲伤太甚,在佛堂一直给二姥爷祈福,没有出来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信佛了?”怀善摇了摇头,不再管他。
驸马府的佛堂内,王朝隆的身边,摆着七八个蒲团,坐满了人。
他们都穿着丧父,闭目诵经十分虔诚。
王朝隆左看看,右看看,低声道:“白莲师,真的能替我杀了陈寿狗贼?”
“乱世将至,妖邪蔽日,唯我白莲,破璧救世,阿弥陀佛,陈寿的生死,只在佛母一念之间。”
王朝隆心中一想到陈寿,就恨意滔天,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。
他闭着眼睛,也跟着这些人诵起经来,在佛堂内,原本供奉着的菩萨像的背后,多了一个左手指天,右手戳地,笑意阴森的白玉佛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