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想法。
那杜金凤的倩影,就像是个魔咒一般,让他怎么都解不开。
陈福偷偷往西边一看,正对上杜金凤的双眼,朝着他飒然一笑,陈福脸登时就红了。
树上骑着树干的几个小孩,在一旁起着哄,杜金凤柳眉一竖,叱道:“再敢乱叫,把你们全拴在树上。”
小孩子们最怕的就是她,全都老实了起来,杜金凤走过来,笑道:“阿福,你也真是的,这些猢狲你对他们太好,他们反而要捉弄你哩。”
“额哦。”
杜金凤笑了笑,绑好护腕和佩剑,走向杜少卿的帐篷。
“唉,要是二叔在就好了,他一定能帮我”
避暑宫,武妃的房内。榻前的青玉小几上,沉香化作袅袅青烟,从那只薰香炉儿的镂空洞眼中缓缓逸出,清心宁神。
一场大战刚刚落幕,空气中还有硝烟的味道,狼藉的战场上,空气湿哒哒的十分粘稠。
春榻上的武妃雪肤花谷,小猫似得蜷着身子,缩在陈寿怀里,媚态横生,妖艳异常。她抬眼看向陈寿的目光,充满了柔情蜜意,恨不得整个人都贴进眼前这个小男人的怀里,化成他身上的一片肉才好。
叔侄俩的段位,差的不是一个档次。
陈寿在一旁,悠闲地翘着二郎腿,说道:“这几天来找你,怎么总是不在。”
武妃抚着微微颤动的胸脯,哭笑不得地说道:“别提了,姬萝那个小丫头,不知道着了什么魔,一门心思要出家做个比丘。趁我不注意,就要乔装打扮成普通人家的小姑娘,到庙里让人剃度。上次要不是我去的早,头发都被剃光啦。”
陈寿想起那天见到的奇怪僧侣,问道:“最近这些庙里古怪的很,你可得看好了她,我觉得今年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发生。”
武妃坐直了身子,她的直觉一直很敏锐,早在很早之前,她就对河东的白莲教忧心忡忡。
“难道没有办法避免么?”
陈寿的目光逐渐凝重起来,轻声道:“谈何容易”
蒙古人南下,依然是摆在眼前的头等大事,陈寿自己没有把握,但是他完全相信李欣的判断。
李欣自有其过人之处,他的嗅觉,可能比狗还敏锐。他既然说了蒙古人会南下,而且还主动请缨去了应州,那么这件事多半会成为真的。
到时候,又是一个天下大乱的契机,蒙古人在草原上发展迅速,把契丹压得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