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权势而已。如今有机会置他于死地,为恩相报仇,还有什么好犹豫的。”
姓刘的文士有些畏惧,连连摆手,低声道:“梁季,小声一点,你久不在汴梁,哪里知道厉害。汴梁城中,处处都是陈寿的探子,等闲说句话就被抓的,你知道有多少?”
汴梁百姓只知道陈寿的探子无处不在,却不知道那都是有目的性的,魏党旧人自然严密盯梢,至于普通百姓在茶楼喝个茶,陈寿就算有再多的探子,也不可能派人来打听人家说点啥。先不说有用没有,光是筛选这些情报,就够把人累死了。
老百姓却不考虑这些,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把一件事传奇话,加上一些神神鬼鬼的元素那就更好了,至少吹起牛来很是引人注意,显得自己知道的特别多。传着传着,陈寿是千里眼顺风耳的消息都出来了。
叫梁季的疤面汉子,显然也有些后怕,声音压低了,但是语气依然逞强道:“前怕狼后怕虎,畏畏缩缩,能成什么大事。你我乃是魏相门生,若非是他老人家,哪有今时今日的地位。魏相死后,两淮就彻底乱了,有人主张隐忍等待,有人主张以牙还牙,还有一些乡贤豪绅甚至想要以两淮为敲门砖,并入南唐。”
刘佩撇着嘴,摇头道:“简直荒唐,那南唐偏安一隅,玩物丧志,说句诛心之论,大齐如今百病缠身,那南唐还不如大齐呢。”
“说的是啊,所以我们大人决心于那位合作,待到天下大乱之时,正是你我用武之地,收拾陈寿不过是顺带的。”
他一边说,眼神中露出兴奋的光芒,看的自己的同伴有些心悸。
“我再想想吧。”
“嗨,随你吧,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。”
“你住在哪儿?”
“这件事是绝对不许外说的,不过你我交情深厚,又都是魏相门生,告诉你也无妨。”梁季站起身来,隔着桌子趴到刘佩的耳边,低声道:“驸马都尉王朝隆府上。”
刘佩眼珠一瞪,惊道:“那位也...”
梁季得意地一笑,道:“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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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州,醉月楼。
自从陈寿把香水的买卖收回,醉月楼的收入就少了许多,苏荔恨得牙根痒痒,但是也没有办法。
现在那秦凤营的小崽子们,背后有将军府撑腰,在凉州谁也奈何不得他们。
院内一如往常,灯火掩映,钗光鬓影交错,莺莺燕燕穿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