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朝廷的名义,要他娘的减免赋税。这泼贼鸟嘴一张,无知小民都念叨忠勇侯新政爱民如此,坏人却要我们来做。”
说完之后,尤不解气,端起身前的酒一饮而尽。
喝完抹了抹嘴,骂骂咧咧地说道:“这个陈寿浑身没一根好毛,但是唯独这个秦凤酒,做的实在合俺的口味。等到哪一天打进汴梁活捉了他,就让他在俺府上做个酒匠。”
坐在他对面的男人,十分儒雅,笑道:“姚蛮子,让忠勇侯做你的酒匠,我只怕你后宅不宁啊。”
喝酒的男子就是长安经略使姚关,在他对面的儒雅男子,是长安的府尹穆红。
“传闻他秽乱宫廷,大逆不道,真是让人好生羡...痛恨,俺早晚结果了他。”
“只怕没这么容易,前些日子,你纵容中条山的白莲教匪,两次劫了他们和西凉的车队。这极有可能引起李威和陈寿的警惕,若是让他们发现有咱们插手,秦拢可挡不住这两个人的合围啊。”
姚关不以为意,又喝了一杯,随手拿起一个梨子张嘴就啃:“俺做的精细,怕他什么,李威每年生辰,俺都跑去给他恭恭敬敬磕三个头,叫一声干爹;陈寿那里,俺也是天天送礼,老东西对俺没有戒备。”
穆红很了解眼前这个男人,他得嘴边梨汁四溅,看上去粗野不堪,实际上心细如发。
这要是为什么自己要追随他的原因,正想着呢,姚关突然哈哈一笑。
“李威虽然厉害,但是已经老了,这些年俺最开心的,是什么你知道么?”
“是什么?”
姚关站起身来,望向西边,声音终于有些凝重:“是李锦死了...李锦不死,俺一辈子都是李家的忠犬,可惜,嘿嘿,天也助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