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英莲五脏六腑裂开一样的疼?斗大的泪水。从脸颊快速被风吹下,重重点了点头。
随着杜少卿调转马头,还有几个汉子,也都勒马回头。
走在前面的还有机会逃,后面的其实已经必死无疑了,与其在逃跑时候被杀,还不如回头掩护同伴。
也有几个,明明有机会逃,可还是选择了回头。
狂风四起,群山莽莽,济水拍岸,身后的厮杀,逐渐淹没在茫茫夜色中。
秦英莲抬头看了一眼,一轮圆月,正从云中缓缓爬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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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对岸狼烟四起,正是我等收复河山,还都长安,再拜先人坟茔的好机会。”
深夜的含元宫内,脂粉香气弥漫,欢声笑语的大厅内,有一群舞娘正在起舞。
摆成回字形的一个个小桌上,残杯剩盏,酒香四溢。
这都是陈寿的秦凤酒,在杭州已经有了纺织品,其实论起品相和质地来,比陈寿的秦凤营产的还要好。
不过大唐的达官贵人,还是喜欢喝北边来的酒,因为它难得,难得才显得珍贵,才能彰显在座众人的身份显贵。
普通的江南老百姓,都能喝到的东西,即使再好,又有什么特别的。
玉徽帝看着喋喋不休的老臣秦少仪,眉心一皱,道:“齐人不来打我,我却要去打他,岂是仁君所为?”
秦少仪气的浑身发抖,花白的胡子一颤颤地说道:“陛下乃是大唐正统,受命于天,剿除乱臣贼子,岂不是顺天应民,何谈不仁?”
玉徽帝呵呵一笑,道:“既然你说朕是两边的天子,那北方百姓也是朕的子民,他们如今水深火热,朕岂能再添一把火,将他们烘烤在架子上。”
在场的内侍纷纷大笑起来,在玉徽帝身边,十七皇子李彦抬头问道:“北方穷苦,我们大唐富庶,若是打下了北边,岂不是要离开杭州这富贵繁华地,搬到破败的长安去?”
秦少仪已经气的七窍生烟,他跺脚骂道:“陛下父子如此昏庸,葬送机会,何日能还都!”
满堂的声音为之一停,几个大太监跳出来,指着秦少仪骂道:“大胆!”
秦少仪也知道自己急火攻心,说了大逆不道的话,不过他丝毫不怕,杵着脖子,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。
玉徽帝呵呵一笑,摆手道:“秦爱卿也是一片忠心,虽然情急之下,说了不该说的话,不过朕知道他的心是好的。你要朕出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