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,难道人心真是欲壑难填?”
陈寿眯着眼,笑道:“岳父以为我是往上爬,却不知道,我是被推着前进。你当我乘风而上,却不知到我是负重前行。为了保命,一群人围在我的身边,我们一步步走到今天,是为了自保。可是这条路就是这样,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若是不知进取,我和手下一干人,死无葬身之地矣。”
“这么说,你还是被逼的?”李威笑问道。
“不完全是,大丈夫生天地之间,能进为何要退。我才二十岁,难道要学您老人家念经礼佛么?恕我直言,岳父二十岁的时候,可曾有过一丝佛性?”
李威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小子牙尖嘴利,老夫说不过你,就算是为了我的女儿,说不得也要和你...联手?”
陈寿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联手!”
“好吧...”李威终于松了口,大势所趋,他也没法阻挡。
陈寿看了看周围,在李威拿酒的地方,还有一个酒坛。他也没想太多,拿出来一下子拍开。
李威大叫道:“别!”
“怎么了,岳父不要小气,女婿就是酿酒的,改日给你送几坛好的来。”
李威瞪起眼睛,痛心疾首地说道:“你懂什么,这两坛酒,是凤儿和越儿出生时候,我埋下的。咱们喝的这一坛是越儿的,你手里这个,是我准备和大女婿痛饮的。唉...都让你小子给我开了。”
陈寿心中暗道,我开就开对了,莫非这是天注定的缘分?
他嬉皮笑脸地说道:“来来来,既然开了,就没有塞回去的道理,咱们爷俩不醉不归。”
---
汴梁,避暑宫内。
李灵凤一手拿着本话本,一手抚着隆起的肚皮,感受着孩子胎动的奇妙感觉。那单薄的后腰,就像细细的枝头偏辍了一枚硕大的果子,被大肚子一衬,看着要折断了似的。
周围三个丫鬟,拿着针线,床上也摆着许多小衣服。
“陈寿走了几天了?”李灵凤问道。
知书在一侧歪着头,捏着手指算了一下,犹豫道:“大小姐,十来天了。”
知棋忙道:“别胡说,哪有那么久,七八天吧。”
知琴低声说了一句:“十六天啦。”
三道目光,同时向她看来,把知琴羞的低下头去。
李灵凤轻轻一笑,说道:“我算计着,事情办完,也该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