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细叶谁裁出,二月春风似剪刀。
白茫茫的柳絮漫天飞扬着,仿佛又回到了隆冬时节,来了一场大雪。
汴河两岸寒烟笼翠、岸柳新发,一派春日气象。
陈寿纵马奔驰在郊外,直奔避暑宫,李灵凤今晨到后山散步,走得急了些,动了胎气,传来消息说是马上要生了。
七八名小丫鬟在房里进!进出,时而想起这个要取、时而忘了那个要拿,就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。
她们都没经历过这个阵仗,避暑宫内,也没有生育过的妇人在一旁指导。事发突然,心急之下,难免有些乱了章法,平日里学来的东西,也做的不是很顺手了。
为她接生的产婆是陈寿早就请来的,此时就她一个还算镇定,指挥着慌张的丫鬟们做这做那。
陈寿奔到最前面,他的通体漆黑的骏马,是西凉刘知远所赠,跑起来刮得人脸生疼。
来到山门处,守卫的侍卫认得他的坐骑,早早开门,一路畅行。
陈寿下马之后,一路狂奔,来到院内,正好听到一声响亮有力的婴儿哭声。
知棋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,两颊嫣红如桃,额头细汗打湿了秀发,兴奋的结结巴巴地道:“生……生啦!母女平安!”
陈寿长舒了一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几乎要跳起来似得发出一声欢呼:“好!好啊!”
来到卧房内,李灵凤躺在榻上,容颜有些憔悴,看到陈寿以后,她甜甜地笑了起来,笑的很是满足。
“寿郎,是个女孩,你是不是有...有些失望?”
陈寿哈哈一笑,走到她榻前,说道:“怎么可能,生个女儿好,肯定跟你一样漂亮,而且咱们还可以继续生,再生个十男十女,有什么好失望的。”
知琴在一旁,仔细地给李灵凤擦着额头的汗水,但是还是不断有细汗沁出。
李灵凤脸色发白,瞪了他一眼,“我可不生了,太疼了。”
产婆把孩子抱了过来,笑着说道:“你们看,哭的那么大声,这会又睡着了呢。”
陈寿和李灵凤一块凑着头看过去,小婴儿裹在一个花格包袱里,只露出半个巴掌大的一张小脸,小家伙闭着眼睛,睡的极是香甜。
“你给她取个名字吧。”李灵凤看着自己的孩子,不知道在想什么,突然开口道。
陈寿愣了一下,让我取名字?他轻咳一声,说道:“来时路上我看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