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路上。而蒋褚才的背后,是权倾朝野十二年的魏云色。
当时唯一一个能和魏云色抗衡的,就是陈寿,所以白波谷才找到陈寿,寻求庇护。
他们统治的根基,是当地的士绅,和陈寿恰好相反。
陈寿是靠杀劣绅来立足的,他的根基是无数的百姓,一种废除了徭役、苛捐杂税、丈量土地的新制度,正在陈寿掌控的土地上兴起。
在陈寿的治下的土地虽广,却也绝对容不下一个旧时代的白波谷存在,他们必须改。
袁显年也明白这个道理,改的时候,难免有阵痛,或许袁家还要背负很多的骂名,说他们卸磨杀驴。
卸磨杀驴,总比被杀好,袁显年重重一抱拳,和赵鸿寒暄几句,退出了水榭。
送走了袁显年,陈寿这才转过身来,笑道:“你在河间做的不错,尤其是张正元还没到的那段时间,还有张正元刚走的时候,你一个人做的十分周密,没有出岔子,才有了今天的成功,河间府的事,你是首功!”
赵鸿赶紧站起来,笑道:“都是侯爷的栽培,属下哪敢贪功。”
陈寿和他对视一眼,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。
“你跟我说说,河间如今的局势。”
赵鸿清了清嗓子,道:“是,侯爷有所不知,圣旨传召李欣东进河间的消息传开以后,那些流贼就人心惶惶。再加上阿福在其中联络了不少的人,这些人都有心招安。”
“说起来还是白莲贼首杜衡帮了我们的忙,他为了挑动天下大乱,强行让卸石棚寨的人突围,视近二十万人命如草芥,就为了让这些人散落到各地,继续作乱。那些侥幸逃出来的,都看清了白莲教的真面目,心中恨得不行。”
“可先人算不如天算,他万万没有想到,在河间府有大人您的亲侄子。”
陈寿一想起这件事来,还是后怕不已,骂道:“这小兔崽子,胆子也太肥了,在我身边的时候憨憨的,没想到一离开就这么敢惹事。”
赵鸿笑道:“阿福也是怕了,来时候本应该和我一道的,这小子死活不肯,非要我先来探查一番,他才敢来。”
陈寿道:“先别说他,河间府的流贼有十来万,虽然大部分都投降了,但是难免有畏惧李欣才来的。这些人大多都是白莲教曾经的骨干,作恶多端,手上血债累累,你指望他们乖乖招安,就大错特错了。”
赵鸿听他的语气,看他的神态,后背一凉:“侯爷的意思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