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在卧房内,被他们一刀削去了脑袋。”
“什么?!”
秦逖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,看不出他一把年纪,还这么生猛,看来保养的确实不错。
“袁家小儿,真敢动手!”
话音刚落,前来报信的人,突然口吐鲜血,超前躺下。
在他的后背,插着一根羽箭,几十个人鱼贯而入。
为首的拿出一副画像,看了一眼,问道:“秦逖?”
“尔等是何人!”
“没错,就是他,带走!秦家其他人,格杀勿论。”
这样的场景,在太原各个豪门大宅内轮番上演,到了第二天,太原、或者逃到太原避难的矿主,共计三十八名,被吊在路边的大树上,甚至没有丝毫辩驳的机会。
他们名下的所有采矿作坊,被收归朝廷所有,抄没的家产不计其数,用来抚恤矿工的只花了不到千分之一。
就为了这千分之一,他们不愿意出,就此被吊死抄家,说来也是一个讽刺。
太原,胆子大的百姓,开门走出来之后,看着街上大树挂着的尸体,慢慢的人越聚越多。
有很多人,泪眼婆娑,没想到人家真有青天。
这些年来,矿主们的所作所为,说是吮血都有点不足以表达,简直是敲骨吸髓。
河东多少的平民百姓,被他们勾结官府,将土地侵占不说,很多人家的房屋,因为下面有矿,也被强行拆除,甚至还要出钱给拆的人。
大街小巷,冻死了多少老弱妇孺,青壮则被他们捉到矿场做工,有的要做一百年,也还不上。
河东因为煤而兴起,也因为这黑乎乎的石块,成为了人间地狱,白莲教的第一场动乱,选在此爆发,就是因为这儿有的是活不下去的百姓。
如今,比他们更狠的人,终于来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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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府,花团锦簇。
一盆盆花卉,在苏琼枝的别院内,开的正盛。
她用了许多的银子,买来许多的花卉,最稀奇的是把小屋弄得暖暖的,竟让它们在冬日开花。
苏琼枝特意摆下几桌酒席,请来姐妹们赏花,又让苏荔带着几个小伶来搭台唱曲。
陈寿进来的时候,房间内群雌粥粥,莺声燕语,很多都喝的醉醺醺的,小脸红扑扑,见到陈寿进来,纷纷起身。
苏琼枝一看他来了,笑着上前拉着他的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