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的体形太大了,好似一艘巨轮,在沙海上破浪前进。
它一动起来,我们险些被晃倒,我干脆坐下,以防从它身上滚下去。
无论是从它身上摔下去,还是被它‘踩’进沙里,都不是件愉快的事。
被掏走心脏的尸体就是例子,他失去枯藤的支撑,尸体掉下去,被这庞然大物压进了沙子里,很快没了踪影。
陈清寒踢开红藤跳过来蹲到我身边,他将宝剑插进脚下的活物里,以此保持平衡。
“这是什么?”虽说在墓里生活了几千年,接收的人类信息也不少,可以陈清寒面前,我仍然是个小学生,而且是勤学好问的好学生。
“类似冬虫夏草一样的生物。”
“那不是很值钱?”
“很有研究价值,但前提是咱们能活着制服它。”
“是文靖他们!”
我本想问他这东西除了体积大,能压死人之外,还有什么攻击性,可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几个人影,便立刻指给陈清寒看。
文靖他们几个背靠背,被枯藤捆成了一团儿,看样子应该是昏过去了。
缩小版的水怪原本趴在文靖肩头,听到我的声音,它支起小软腿儿,灵活地朝我们跳过来。
红藤没有吃掉他们的心,只是把他们捆起来,也许是留着当后备粮。
他们真是一如既往的幸运,但是在沙子里埋半天可能造成大脑缺氧,如果不快点弄醒他们,结果一样不容乐观。
“我去救他们。”我主动揽下救人的活,这样陈清寒就可以全心投入到战斗中。
大虫草的‘舌头’被陈清寒剁了,这事不分出生死恐怕没法翻篇儿。
好在枯藤都长在大虫草的头部,而陈清寒准备给它开开背,我们拉开距离,互不干扰反倒安全。
巨轮般的大虫草在沙海中蠕动,由于体积太大,它活动起来并不灵便。
不过它身体表面很软,在它乱动的情况下,想在它身上行走特别困难。
我连滚带爬地走到文靖他们身边,途中颠掉了不少我挂在背包外面的‘古董’。
我那明朝的盆和清朝的碗,还有民国时期的手电筒全滚进沙子里去了。
一阵肉疼之后,我将注意力放回文靖他们身上,我不太懂如何叫醒一个昏迷的人,只好先用最简单的方式。
照着文靖的肚子砸了一拳,不知道是因为疼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