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开枪,可能是顾及着尖叫小姐的安全,现在枪声像摇滚乐的鼓点,密集得能把心脏病人送上西天。
呼——腾——
就在我想收回视线,跟着陈清寒往外跑之际,仓库忽然被烈焰吞没,铁皮屋顶、水泥砖头的墙体,如同草木纸屑般,一点就着。
连同仓库一起点着的还有人,生烤活人的味道我以前也闻过。
陈清寒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将我带离炼狱似的场景,按着头塞进吉普后座。
而我的目光,仍牢牢锁定在那片火光中,这一刻,我心中忽然冒出个想法,这与众不同的怪火,真的能烧死我吗?
我不会傻到以为这是程董的手下放的火,他们准备的火焰喷射器绝没有这种威力。
怪火专烧工厂内的建筑,因为外面的人群里没有我,所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,它是想烧死躲在建筑内的我。
过去也有盗墓者想杀我,却从未有人如此执着,这份执着令我动容,仿佛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铁杆黑粉。
车窗上映出我变成O型的嘴巴,玻璃反射着火光,我的眼睛变得炽热而明亮。
没等我看够,吉普车便急急调头,扬长而去。
我用额头抵住车窗,想再看一眼那间工厂,忽听车后方传来一声闷雷似的爆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