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认识到自己仍在现实世界的证据之一,就是水雾跟我交流用的是汉语。
它没有说那种古怪的语言,而我记忆场景中的老相识们说的都是那种语言。
那可能是我们一族的古代语言,不过凡是能活到今天的,肯定是与时俱进,别说汉语,搞不好还会好几门外语呢。
存活的同族,是我对水雾人影的初步定义,虽然它看起来就剩一个‘人’形了,但意识、记忆全保留着,应该算是‘人’吧?
对于突然偶遇的同族,我生不出半点亲切的感觉,反倒觉得它很危险,能甩掉最好甩掉。
可喊人进来,要怎么喊?我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呼救声,看来那女人也是它安排的。
不按它说的做,恐怕是走不出迷雾了,它的身体又是一团水雾,抽刀断水水更流,匕首对它估计没用。
“咳咳,那我喊啦。”形势比人强,我决定满足一下它的要求。
“别磨蹭。”
“救命、救命、救命呀~”我捏着嗓子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尖细一点。
“你学猫叫呢!大点声——”水雾怒吼道。
“哎呀,救命啊,快来人哪,了不得啦、杀…人…啦……”
“ieosioc!”水雾突然飙出一句‘外语’。
这年头骂人的话,是最容易掌握的外语,但它飙的这句,一听就不是常用的那几种,我猜可能是把它的母语气出来了。
可它能把我怎么样呢,不能啊!
它没办法像控制其他人一样控制我,也没办法杀死我,我们两个大眼瞪没眼,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态。
“你瞪我也没用,我喊了,没人来,还想怎样,做人不要太过份好吧。”
水雾被不断变幻形状,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到变形了,但它拿我没办法。
“小芙?小芙!”
我随便喊两声,任谁听了都跟闹着玩似的,不可能当真进来寻我。
可我忘了一个人——陈清寒。
这家伙真是风里雨里、刀山火海里追随着我,他不是在二楼看着风衣男吗?怎么跑下来了?
我一边想着、一边回应道:“我在这、这边这边。”
如果放任他在迷雾里乱走,后果更加严重,不如把他叫到身边,陪我一起瞪水雾,好歹他也有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睛,气势够足。
“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