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折叠铲,将卷住他的树根砍断。
可是一根断了、千千万万根又伸了下来,墙壁上有他固定的安全绳和卡扣,我一脚把他踢下去。
但他太沉了,墙上的固定卡扣被他下坠的力量拽掉,还好中间有一个坚持了几秒,没让他直接砸在地面上,有了缓冲之后,他再次自由落体,这回陈清寒飞身一跃,接住了他。
树根没有继续追赶他,据我观察,树根只追他到五米的距离,超过这个距离便收了回去。
杰瑞终于在陈清寒的怀抱里放声大哭,哭喊着说我太可怕了,简直就是***。
我明明救了他的命,他居然污蔑我,之前还向我示好,现在窝在陈清寒怀里嘤嘤嘤,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!
“差不多行了,哭什么哭!”我挥舞铲子开始砍树根,两个大男人在底下看着,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干体力活,天理何在啊~
杰瑞原本就情绪不稳,情绪一旦找到宣泄口,根本刹不住闸,哭天抹泪没完没了。
陈清寒不知道怎么安慰他,只能暂时让他抱着,我一边砍树根,一边乐:“嘿嘿,你这命犯桃花的范围够广的啊,哎呀,鸳鸳相抱何时了,鸯在一旁看热闹,陈教授艳福不浅。唉唉唉唉~”
“闭嘴,快干活。”陈清寒凶巴巴地吼我。
只让干活不让说话,这是什么样的包工头啊!
我重点砍一棵树的树根,先看看我们距离地面有多高,这些树根对我‘视若无睹’,任我怎么砍都没反应。
被树根缠住的尸体掉下去,把杰瑞又吓一跳,他肯定很少接触死亡,所以当他的队友一个个惨死,他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。
这种人我见过,他们往往对所谓‘冒险’充满期待,典型的理想主义者,真的经历腥风血雨,生死存亡,他们是最不淡定的人。
如果他接受教训,永远不再出来冒险,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,今日所有的惊吓和打击会被时间冲淡。
要么他就不停参加此类活动,直到他的心麻木,像我和陈清寒一样。
我铲掉树根,等了一会儿,看它能不能断肢再续,发现它没有重新生长的迹象,才继续用铲子挖土。
这回挖的是树根周围的土,把树根周围的土挖掉,也许这棵树能掉下来,或者掉下来一部分,总之那样我们也算有攀爬借力的地方了。
“小芙,不行就用火。”陈清寒在下面喊。
“不许动!”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