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鼠。
沙沙沙……
我检查厨房的时候,听到头顶传来细小的摩擦声,我假装没听见,继续在厨房里转悠。
希望那东西主动下来,它们明显是寄生生物,但不知道为什么,单单放弃了那名护士。
不过它们的本性如此,是不会停止寻找新的宿主的。
我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,倒在毛巾上,卷成一团儿,那东西再怎么厉害,也是水生生物,肯定怕火。
我把毛巾绑在擀面杖一头,听到那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,近到就在我头顶的排风口,我掏出打火机,低着头挡住毛巾。
通风口的盖子掉下来的一瞬间,我点燃了毛巾,同时身体一转,由背对那人,改为和他面对面。
这人穿着绿色的手术服,嘴上和衣服上全是干涸的血迹。
八成就是这个人把护士咬伤的,他从上面跳下来,张着大嘴想要咬我,我反手就是一记大土豆。
菜板上放的食材只有这个比较合适,生土豆塞进他嘴里,一咬之下牙齿卡在土豆里,我趁机把点燃的毛巾火把捅到他后背上。
火苗烤焦皮肉,医生呜嗷一声,嘴里的土豆掉出来,他人也躲闪开我的攻击。
他和那个护士一样,人是活着,但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,有点像传说中的狂犬病人,我发现他不止怕火,好像还怕火光。
既然下来了,想要逃回去可没那么容易,他跳上料理台,想要爬回排风口,我抓起立在旁边的消防斧,用平面那一侧照着他的膝盖就是一下。
咔——咔——两下,医生的两条腿便使不上力,从料理台上掉下来。
腿断了以后可以安假肢,人死了可没地方装假命。
他现在还活着,过一会儿就难说了,急早发现、急早治疗才是他的最佳选择。
那四名海下的船员,可是死得透透的,我随手又抓过一条毛巾,塞进他那张随时准备咬人的嘴里,然后打晕他,捆好双手,扔到厨房的运菜小车上,拉着往外走。
他背后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,但不是被火把烧的,而是撕开的,那里蜷缩着一团儿被烧焦的触手,感觉像是夜市小摊上常见的烤鱿鱼须。
这东西像是从他身体里面长出来的,不像那四个人,有吸盘吸在后背上。
也许是离开海水,这东西为了生存,调整了一下自身的寄生方式。
它知道控制着人往排风口逃,说明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