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不用等她醒,她知道、你们不知道的人,肯定是她认识的人,而且能让她感到愤怒的人,必然是她身边、比较得她信任的人。”陈清寒分析道。
“等等!你说她身边……”听到这几个字,我猛然想起件事来。
晚上在酒吧,我无意中看到过禾苏身边那男的在卫生间和一个女人接头。
而且那女人好像把什么东西交给了那男的,似乎是有什么计划。
这片海域就是座坟墓,把游轮送进来,除了喂喂幽灵船上的东西,就是把我们困住,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好处。
“送人喂那些东西?”碧石听到我的猜测,陷入思考当。
当然这个猜测的前提是他们能准确找到这片海域的位置,这可不容易,因为假如这个区域的位置固定,早就有人来做研究了。
陈清寒去医务室翻出两瓶葡萄糖和盐水给精英男挂上,碧石背着禾苏去洗澡,从海里上来,不洗澡的话身上全是海鲜味儿。
我对碧石说的‘灯光’始终怀有疑虑,在他们各忙各的时,我一个人爬上桅杆,游轮桅杆更像是塔,有梯子可以爬。
我上来之后只看到没了电的信号灯,随手扶住围栏,却抓到一把黏黏糊糊的液体。
仔细一看,我发现这个高度的桅杆上也粘着透明的粘液。
粘液带着海水的‘咸鲜’味,我顺着粘液的轨迹向下,来到甲板另一侧的护栏前,地板上有一道爬行痕迹,延伸到护栏外。
我跑回船舱,到甲板下方的客房去看,有的窗玻璃上也粘着粘液。
由此看来,有东西从海里上来,爬上桅杆,而且还会放光,为碧石指引了方向。
粘液痕迹有重叠的部分,也有分离的部分,所以它可能只是在桅杆上待了一会儿,又顺原路爬回了海里。
这一发现说明海里有活物,平静只是表面现象,能爬上桅杆又下去的东西,肯定不是皮皮虾或者金枪鱼。
我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其他人一声,刚想往船舱门口走,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。
我的身后就是甲板护栏,听到声音后,我没有立刻回头,又继续向前走了几步,那声音也跟着我,发出滑溜溜的拖地声。
好像有块打湿的香皂在跟踪我,等它靠得足够近了,我突然转身抬脚狠狠踩住它。
啪叽——
这一脚下去粘液飞溅,我低头一看,脚下踩着的是一根像海肠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