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说我是他老婆。
没错,这次连女朋友都不是了,直接说是他老婆。
而禾苏请我们上船的事,也被他解释成,我们两个在度蜜月,正巧我碰到老朋友碧石,反正我们没事,就陪她一起来了。
原以为是来游轮上度假的,结果遇上这糟心事,请客的大佬还病了,我们也是一筹莫展,才在海滩上点火,希望能引起过往飞机或船只的注意。
禾苏对手底人说请‘祭司’,而祭司是碧石,我们的确是意外跟来的,所以陈清寒的这套说辞倒能站住脚。
女人自我介绍,说她叫孟轻雨,是做服装生意的,整天都在忙,好不容易空出时间出来旅游,却碰上这种意外。
我们说了谎,她也没说实话,她看着很年轻,却让陈清寒叫她孟姐。
有钱人保养得好,年纪这种事不好说,陈清寒没接受她这明显在套近乎的称呼,仍是喊她孟小姐。
他们在那边互相试探,我这边的主要注意力都在对方的队员身上。
刘教授看起来四十多岁,他的两个学生都戴着眼镜,他却没戴,而且目光炯炯有神,眼神有点犀利。
他看到丛林里的植物,神情变得特别严肃,认真地观察着这些植物,偶尔还对身边的两名学生低语几句。
到这地方上课,那都是敢豁出命上课、和舍命求学的人。
除了这三位书生,其他人似乎都是保镖一类的角色。
我们再次路过食人树,这次它就没那么安静了,感觉到食物经过,超大号的花苞张开,像一张大网,又似一张巨口,以闪电般的速度俯冲下来,不过却没发生一点声音。
我因为走在后边,所以正巧看到这一幕,以为前面那个人怕是要完。
然而走在最前边的那个领队,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似的,在花苞冲下来的时候,推开身后的人,他本人也亲到一旁,躲过了花苞的攻击。
食人花扑了个空,连接在树枝上的花茎看似柔软,实则非常坚韧,吊着那花苞一转向,再次向领队扑去。
此时被眼前一幕吸引的刘教授的学生,就是那个替孟轻雨说话的眼镜男丛智博,正好站得离那棵树比较近。
站在这样危险的区域竟然还有功夫看热闹,可见他没有此类探险的经验。
而树上不止有一朵花苞,因为树特别粗,丛智博光顾着看眼前了,没有察觉在他头顶后方,一朵大花苞正悄悄向他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