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变。
除了留守的人,其他人纷纷返回各自的房间,这船上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。
船员们情绪容易激动,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如惊弓之鸟。
但医务室、实验室等部门的工作人员,他们却雷打不动,死守岗位,无论是海妖上船、还是有人落水,抱团壮胆和围观现场的人群中,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的身影。
碧石跟我吐槽过,说他们很像披着人皮的人工智能机器人,除了执行设定好的程序,不会做一点多余的事。
比如禾苏病房门口的守卫,整日聊天讲八卦,碧石上船后得来的那些消息,多数都是听他们说的。
而负责治疗禾苏的医生护士,却一句话没说过,他们不止不跟碧石说话,彼此之间也不交谈,好像陈述病情、交待用药,使用的都是心灵传输能力。
我其实也发现了这一点,白天那女人被救上船,医护人员全程面无表情、一言不发。
害我以为电视里演的都是骗人的,医生接收急诊病人,不都是要一边检查、一边说一大串专业名词的吗?
他们没让我感觉到抢救病人的紧迫,倒像是一只送葬的队伍,沉默地、板着脸抬走了病人。
船身被不明生物攻击,只要不是植物人,都能感觉到船在晃,后来有人落水,所有船员都跑出去看,但没有一名‘专业人员’到场。
连我们这趁火打劫的团队,都派出两个放哨的人守在甲板上,那些搞科研、搞技术的,竟然一个都没来。
就像碧石说的那样,这艘隐藏的秘密,恐怕比我们想象的多。
我为了拖延时间,谎称自己知道攻击渔船的东西是什么,实际上我并不知道。
不过在去杰克船长办公室的路上,我现编了一套词。
杰克船长坐在办公桌后面,保镖为他倒了一杯酒,他喝了一大口,可能这对他平复情绪有帮助。
“说吧,那些是什么东西?”他的语气发生了一些变化,和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。
那时他是施救者,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,此刻,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,或者说…惊吓?
反正他的语气不再像是高昂着头的公鸡,有点像渴望获取知识的小学生。
“丧尸!”说出这个词的时候,我竭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真诚些。
“什么?”杰克船长不像是没听清这个词,所以他应该是不相信这词代表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