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经常将自己的身材掩盖在宽松外套里,素面朝天的东方小老鼠在这舞池里绽放着耀眼的光芒,象牙白的肌肤晃动着他的心神,当她被白发青年引领着贴近时,不亚于他在河边见过的黑天鹅交颈缠绵。
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占据在他的心头。
安德鲁面无表情地靠近了他们,随后隐秘地朝着凯厄斯伸出了脚。
他倒想看看,在舞会上出洋相的男士脸皮得多厚才会选择继续待在这里。
然而,他刚伸出去的脚用力往对方小腿上一踢,却宛如踢到了一块铁板,硬邦邦的,且像柱子一样纹丝不动。
安德鲁心里骇然。
他侧头看去,舞池里的灯光暧昧又微弱,基本上没人能完全看清各自的脚下到底是什么情况,安德鲁以为是自己踢到了石头一样的东西,但下一秒,被他踢到的东西动了。
膝弯处传来的剧痛在告诉他自己遭受了什么,安德鲁几乎忍不住地叫出声,疼痛让他再也站不稳地跪倒了下去,脸上没有一点血色,他颤抖地摸着自己的膝盖感受着里面的骨骼,这样的剧痛让他猜想到可能骨裂了也不一定。
在这个时刻,女伴的尖叫声令他厌恶烦躁,越来越多是视线聚集在他身上,音乐没有停止,但周边跳舞的学生听到他这边的状况都看了过来,梅瑰也停了下来,下意识往左侧看去。
安德鲁狼狈地侧过头,正好和梅瑰对视。
望着那张姣好的脸庞,安德鲁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和屈辱扭过了脸,周围看向他的视线很是密集,有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,还有人问他伤到了哪里,但右侧后方传来的冷漠视线似乎穿透了他的皮肤,冻住了他的脊骨,无言地讽刺他到底不自量力地做了什么。
他借着女伴的手慢慢站了起来,他变脸的速度很快,好像真的只是踢到了什么导致他这般窘迫的状况,安德鲁不可能将凯厄斯供出来,是他先动手,如果再说出这些不过更丢脸而已。
况且
安德鲁梗着脖子,或许是害怕刚刚踢向自己的那道力道,又或者不想看到对方脸上看待手下败将的讥讽,他一瘸一拐地走出舞池,刚刚幻想着对方丢脸的结果换了个主角,成了自己。
他脸色阴沉,听着女伴喋喋不休的关心,猛地挥开她的手独自往外走去。
舞会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,梅瑰弯下腰检查着安德鲁所说的石头,她甚至想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检查一下那个石头是否在自己附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