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苏白还在睡,大有一觉睡到天亮的架势。
云栖久在他房内的茶几上,找到了他正在吃的药。
她翻看说明书,记下用法用量,调了个闹钟,打算到点就喂许苏白吃药。
在此之前,她决定先去洗个澡。
走进整洁明净的衣帽间,她习惯性地滑开左侧柜子的柜门。
里面赫然罗列着一排女装,全都是许苏白送给她的。
她没穿过几件,很多衣服的吊牌都还没拆,当年离开时,她自然也没带走。
没想到,这么多年过去,这些东西全都还在,完好无损。
云栖久一阵翻找,凑出一套换洗衣服,就去浴室洗澡。
发现许苏白出现异常,是在夜间九点。
那时,她从他的书房里,挑了本《菜根谭》,坐在他房里的电竞椅上默读。
许苏白睡得不安稳,眉头紧锁,呼吸声越来越沉,惨白的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,不时溢出一声听不清的梦呓,似被梦魇所困。
见状,云栖久心一紧,赶紧抛开《菜根谭》,奔到床边,手背覆上他的额头一探。
果然,发烧了。
她叫了家庭医生过来。
折腾来折腾去,很快就到了后半夜。
许苏白迷迷糊糊地醒过来,视线游移,缓缓落到她身上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云栖久跟他说,脸上是掩不住的厚重疲惫感。
他眨了下眼,表示知道了。
她扶起他,让他靠着床头,喂他喝水吃药。
许苏白全程都很安静,眼睫低垂,唇瓣微抿,肤色冷白,脸颊却在泛红发烫。
那么高大伟岸的一个人,此时却带了一丝脆弱的美感。
云栖久坐在床边,心疼地抱住他,“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?”
“嗯。”他低头,蹭着她的肩窝,在她耳边低语,“一起睡啊~”
低哑轻软的气音穿过鼓膜,刺激着神经。
云栖久头脑一热,总觉得他这话的信息量太大,忸怩道:“你……都什么时候了……”
“嗯?”他昏昏沉沉的,良久才反应过来,不禁轻笑,“你想什么?都什么时候了。”
“……”云栖久猛然悟了他的意思,闹了个大红脸,“没,没想什么。”
许苏白侧首,在她细嫩的脖颈上亲了一下,“下次再满足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