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们再怎么作恶,人也终究是人,变不成其他生物。
当战马踏碎战阵,飞扬起来的血液是温热的,断去的残肢与你我一般无二。
战争是无法调和的矛盾走到最终后的最后答案,谁都不喜欢战争,因此更要尊重战争。
对于战争而言,否定是可笑的。
黄大全从另外一侧杀入战场,以极近的距离观察着这战斗。
同一个场面放在不同人眼里,看到的内容或许就会偏差。
一方将另一方杀死,以最原始的方式分出高下。从此的活着的是一个阶级,名为强者。输掉的自然是‘弱’,得接受强者的予取与夺。
但同样的,一方将另一方杀死。又将相互之间的阶级隔阂以最简单的方式抹平了。死亡是公平的,双方的血液流淌在一起,并不当真存在哪边的血是黑色。
黄大全仔细观察着战场,没有感觉从这暴力行动中感受到自己比别人强。
而是更多的切身体会到底层人切身的痛。
“和我们判断的战况差不多,叛军外围已经崩溃了。流民在逃跑,可以提前让负责收拢俘虏的第二梯队开始行动了!他们的动作快一点,派出去购买粮草的补给队压力也能小一点。”
黄大全回忆着他们几个干部会议中讨论的那些可能性,以及黄毅一直强调的以民为本。
“这么多上过战场的家伙,一旦撒入附近村庄,又会是一场灾难。”
“是,属下一定将命令带到!”
冷兵器时代,真正在战场上就地打死的一般只占一小部分。尤其是眼前这种素质参差不齐的叛军。领头的人一死很容易作鸟兽散。
黄毅缺人口,这里与叛军为虎作伥的流民已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,放任他们四散而去早晚还得再起势。
这不是黄毅无来由的瞎猜。
明朝成功的将叛乱镇压下去过,还是好几次,但每一次都没能根绝祸患。
其根本原因就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。
“一步一步的把他们逼退,一点点蚕食那些溃散的流民,收拢他们,改造他们!”
黄大全谨记着黄毅的要求,积极谋划着让兴和军按部就班的实施。
而随着黄大全的命令抵达,第二梯队负责围捕溃军的兴和军已经出发。
而先一步带着这几日战场缴获的财物前往附近村落收集粮草的队伍,更是全副武装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