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场考试很快来了,考的是策论,经义和诗赋,三者占比在6:1.5:2.5。
秦遇当时一滴汗就顺着额头下来了,他没想到第二场考试的诗赋占比这般大。
他的心,扑通扑通跳的很快,一下一下,敲击着他的耳膜。
秦遇长长呼出口气,又着重看了一下策论题,还好,策论题的难度对他来说不算大。
其中涉及到了一些浅显的民生,然后就是历史事件。基本是不痛不痒,没有直击敏感话题的问题。
“咦,这是……”秦遇神色有些变化,但很快恢复如常。
他再看占比小半的诗赋,秦遇对主考官们的性格有了一个大概了解。
主考官们,副考官们既是监考乡试的人员,又是出题人。后续的阅卷也由他们做主,录取谁与否,众人会先行商量,在最后由话语权最重的主考官定夺。
求稳起见,在答策论的时候,秦遇放弃了以前的务实,这次文字,辞藻华丽,整一个理想主义。
不过到底性格使然,他中间还是小小插了几条可行的小建议,尽量把自己摆在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。
而轮到那道让他之前微微变脸色的策论题时,他停了停。
那道策论题的题目为“申商助国否”。
这里就要了解【申商】指的是谁,所谓【申商】,说的是两个人,即:申不害和商鞅。
这二人都是法家里响当当的人物。
而提到商鞅,又会下意识想到商鞅变法。商鞅变化推动了秦朝的进步,但其严酷之烈同样闻名。这与儒家思想,并不相合。
根据之前的出题内容来看,考官们明显是儒家的簇拥,不说排斥法家,想来也是无感。
但为何又要出这么一道题。秦遇算了算,发现这道题还是一道大题。
他又琢磨了一下题目,秦遇猜测,不管这句话本来意思如何,但考官们的意思,应该是让他们对严苛之法进行驳斥。
说句不好听的,屁股决定脑袋。
为官者少有清白,一旦事发,肯定希望自己能被宽大处理。这显然与申商之意相悖。
秦遇心里有了思绪,开始组织语言,而这个时候,天色也晚了,他只能停笔。
一天策论答下来,秦遇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,不止身体累,心更累。
他将答卷收好,这才抬头看了看天色,已经是日落西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