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发现院门紧闭,秦秀生他们也去了别处,这才干咳一声,压低声音说了自己的分析。
如果会试的题目还不够明显,那么殿试策论题目,就能猜出天子的心意了。
戚兰愣了愣,随后苦笑一声:“还是有些冒险了。”
或许有人跟秦遇的想法差不多,但肯定没秦遇豁的出去。
秦遇看着面前的茶杯,茶水倒映出他的脸。他与倒影四目相对。
其实还有一点,他没有跟戚兰和严淮说。
他此一遭,是反向博出位,是一招险棋,疯狂如赌徒。
秦秀生拿出全部身家买他上榜,跟他一比,都是小孩儿过家家。
秦遇知道自己名次勉强算个中上,那么要引起天子的注意,就需要“有人”的反常。
或是震惊,或是愤怒,或是嗤之以鼻,总归心情不是平静的。这样的异常,自然能引的就近的天子侧目。
而这个人选,是除了阁老们的其他任何一位大臣都可以。
主要是阁老们太沉得住气。
秦遇也不是有十分把握,不过是五五开罢了。
他想的很清楚了,如果他不出众,在翰林慢慢熬资历,一辈子也就那样了。
或者糟糕一点,他的文章触怒了某位大佬,大不了把他打发的远远的,做一个偏僻地方的县令,永远不能回京。
更糟糕一些,就是让他坐冷板凳,空有功名,却无实职。那他就回老家嘛,好歹也是进士,唔,可能也是同进士,总能把日子过好。
他把所有种类的结果都想过了,觉得自己能够接受,最主要的原因,还是他上面只有一位寡母,不用考虑太多所谓的家族荣誉。然后就博了一把。
但他万万没想过,或者不敢想,他自己能被钦点为探花。
他眨了一下眼,茶水里的倒影也跟着眨了一下眼。茶水澄澈,可人心终究是不同了。
严淮打了个圆场,重新调动起气氛,戚兰和秦遇也捧场,三人把酒言欢。
戚兰跟秦遇碰了一杯,揶揄道:“以后你在京,为兄在外,互通有无。”
秦遇莞尔:“这是自然。”
严淮也道:“秦兄且等我三年。”
“那严兄回去可得好好锻炼了。”戚兰哼了一声。
严淮笑着连连应是。
晚上他们没有出门,因为秦遇次日还要去皇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