慨道:“我此前只知道六部的活不轻松,但从未想过会繁忙至此。”
言书给他捏肩,宽慰道: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该拨人的地方不拨人,不该拨人的地方倒是用也用不完。”
秦遇抬头,言书与他相对,秦遇先移开目光。
言书俯身,靠在他的肩头,搂着他:“夫君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。”
秦遇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觉得阿书很聪明。”
“夫君是现在才觉得吗?”
“以前就觉得,现在更坚定了这个想法。”
言书莞尔,亲了他一下。
“夫君要不要休息了?”
“嗯。”
那天那位户部官员的话说准了,秦遇当值后,被户部侍郎叫去,说因为京城突然涌入流民的缘故,管理户籍那边缺人,让秦遇过去帮忙。
秦遇觉得他现在真是一块砖,哪缺往哪儿搬。
不过事情是要做的,硬着头皮也得做,结果中途又出了意外,几个流民跟城中百姓起了冲突,意外死了。
得了,现在他们又要往刑部跑一趟了。
秦遇每天忙的脚不沾地,等到此事告一段落。户部侍郎说他既然精通算学,叫他过去核对账本。
这才勉强算碰到一点户部核心相关,秦遇心道,他这段时间忙碌没白费。
他不知道,其实他从入户部后的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眼里。
夏季炎热到秋高气爽,秦遇整个人都瘦了一圈。
张氏和言书都心疼他的不行,可又没有其他好办法,只能在吃用方面下功夫。
秋收之后,户部越发忙碌,各地的税收也要收起来了。
秦遇偶尔会抬头望一下天空,只觉得翰林院的日子都有些陌生了。
这一忙又是数月,快入冬了,秦遇才稍微休息,然后就被户部侍郎派去跟工部交接。
户部观政,并不单单只是在户部就够了,还要了解其他部门的运作体系,既考验人的学识,还考验人的情商和交际。
工部顾名思义,就是管理整个成朝内的各种工程。
入夏时候,某某地发生水灾,后续工部也派人去周围查探,该加固的水坝加固,该修的沟渠要修。
怎么设计,怎么执行,人力,材料,时间等等各种成本都要核算,一一报账,由上官批复。
而这仅仅是冰山一角,工部现在大部分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