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那会,墨涅去世,他生前收藏之物便陆续见于拍卖会,时至今日所剩不多。
去年听说苏富比秋拍上有墨涅设计改造过的这枚玫瑰胸针,路秾秾想收入囊中,苦于没时间去,只好托朋友帮忙。
后来才知道霍观起去了。
为期六天的拍卖会,他拍了两样东西,一样是在艺术品专场上拍得的一副当代水墨画,一千三百二十万落锤。
另一样,就是在珠宝专场上拍得的这枚胸针。
起初估价三百万,路秾秾本以为成交价大约五六百万差不多,应该能到手,谁知道竟然被霍观起九百五十万拍下!
得知消息,路秾秾当时就在心里记了他一笔。
不过除了她,别人倒是都没太放在心上,一开始虽然好奇霍观起竟对个首饰有兴趣,后来有了那副水墨画……那副《胜意图》的成交价格是艺术品专场的前三,且价格最高的前三幅水墨画落锤都达千万以上。
大家的注意力便纷纷转移,忙着感叹这几年当代水墨画在拍卖会上越来越吃香的行情。
看着眼前的胸针,路秾秾气不打一处来。
从她手里截胡的东西,还敢拿来送她?
“啪”地一下合上首饰盒,往梳妆台上一搁,物归原位,路秾秾扭头去冲澡。
……
一觉睡醒,飘动的窗帘外已经天光大亮。
床大得足够她一个人变着花样睡,路秾秾伸伸懒腰,下床趿着拖鞋进浴室洗漱。
早饭和午饭并作一餐吃完,路秾秾换好衣服正准备梳妆,高行带着人来了。
随他来的工人陆续往一二层搬进许多东西,有画,有摆件,有器具。
路秾秾端坐在沙发上喝咖啡。
高行记得老板的嘱咐,询问:“太太有什么要搬来或者添置的东西?”
昨天霍观起提过,她还没去想,皱了皱眉:“晚些让我助理跟你说吧。”
高行道好。
霍观起的东西不少,光是搬上二楼的画就有三幅,应该都是他的藏品。
工人陆续把画往墙上挂,路秾秾看着,一下子想起梳妆台上的那枚胸针,心情又不好了,喝下两口咖啡压了压。
待高行等人差不多忙完,路秾秾也接到霍观起的电话。
他言简意赅:“十五分钟后,门口等你。”
说完直接挂断。
还没说去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