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了。
原来是因为这个对季听秋如此关心。
唐纭道:“那你打算管到什么时候?
横不能一辈子这样?”
“我知道。
原本就打算等他好一些,事业和收入都稳定,我就不再管了。”
路秾秾怅然道,“我也知道,这样很莫名其妙,可偏偏遇上了,我看着他那张脸,总是不想他过得不好。”
季听秋肖似段谦语。
比作为弟弟的段靖言还像。
段靖言只有眼睛像他哥,季听秋却半张脸都像,乍一看仿佛重叠了几分段谦语的影子。
不同的是段谦语温润从容,而季听秋眉眼总是愁苦压抑居多。
唐纭不知道其中关节,料想或许跟她和霍观起的渊源一样,有一段故事。
唐纭不傻,路秾秾结婚一事带来的惊讶淡去后,想想她和霍观起当年在宴会上古怪的“初见”,想想这些年他们对彼此不寻常的态度,心下很快明了,他们之间必是有些什么。
路秾秾不想说,唐纭也不提这茬,看她闷闷喝下好几口酒,柔声问:“你结婚,是不是不开心?”
“有吗?”
路秾秾看过去。
唐纭点头,故作玩笑道:“要是过不下去就努力忍忍,咬牙坚持几年,到时候找个机会离婚,我给你把小狼狗们安排上。”
路秾秾失笑,唇边弧度轻得几乎看不到:“我才刚结婚你就盼我离婚,能不能说点好。”
她俩笑着各自饮一杯酒。
唐纭少见地温情起来,她说:“秾秾,我希望你过得开心。”
路秾秾心里触动,回以一笑,道:“没事,这是我自己的选择,成年人就得承担后果。”
“你知道吧。”
路秾秾又倒了一杯酒,突然说起趣事。
“我小时候很贪吃,喜欢吃什么东西,抱住了就不撒手。
有一年回来过年,和我舅舅一家一起,在小区里遇到别人家的狗,一直冲我叫。
我当时吃着糖,吓得大哭,一边吃一边哭,一边吃一边哭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?”
“对啊。
舍不得嘛。”
她看着窗外漆黑不见星的夜空,弯了弯眼。
因为舍不得,哭了也不愿意放手,只好边吃边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