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,可他们却不走桥,而是绕到另一边去。
这时一个苍哑的声音缓缓传来:“不管世上何雄名,死后都往鬼门关。关外生人犹歌舞,关内魂过黄泉路。尘归尘,土归土。奈何桥,路遥迢,一步三里任逍遥。”
这声音让人好不舒服,文律打了一个寒颤,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相柳察觉到文律的不安,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,义无反顾向前走去。
“生不过,世上之一遭也;死不过,物化之一瞬也。生生死死,死死生生,生尽则人死,死穷则再生,不过如此,了却凡间事,看破红尘苦啊!”那声音又传来了…
可相柳却未曾理会。
“嘿!你这厮没有听到老身讲话么?”不知何时,一个白净可人的少女挡在相柳二人身前,她穿着粗布麻衣,显得老气横秋,手里还攥着一个大勺。
“闪开。”相柳神色冷峻,泛着寒光。
“你这后生如何与老身这般无礼,去往桥上走!绕路不可行!”
“我是要去见冥王大人。”
“呦呵!冥王大人日理万机,岂是你此等无名之辈想见就见的?”
“我再说最后一次,闪开。”相柳的掌间升腾起黑紫色的雾气…
“你…”拿着大勺的少女似乎还想争执,却被远处连跑带颠赶来的少年打断了。
少年穿着黑色锦衣,美玉束腰,面带笑容:“原是相柳君驾到,有失远迎,还望相柳君海涵,莫要动怒,新来的孟婆不懂事,不懂事。”
少年转脸面向孟婆,瞬间换了一副责怪的神情:“孟阿七,你上回熬的孟婆汤少放了两味药,搞得投胎到人间的孩童一降生便会言语,我费了多大劲才给你摆平!你又惹是生非!你不看看这是谁,相柳君的年龄做你太祖爷爷还富余三代,敢称其为后生,你真是……。”
文律见那孟阿七低着头被一顿数落还不敢吭声,觉得甚是可怜,便劝道:“罢了罢了,她也不知道来者是相柳君呐。”
孟阿七听了这话抬起头来,向文律投去感激的目光。
“既然相柳君的朋友开口了,此事便罢了,如若再犯定不轻饶。”少年瞪了孟阿七一眼,转身又笑着对相柳道:“我亲自摆渡送相柳君去见冥王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