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惹这个麻烦。”
骆君摇点点头,“也对,今天这阵仗怎么看也不像是想好好认爹的。”
阮家大堂里,宾客早已经散去,就连阮福和阮月离都被一并赶了出去。
方才还高朋满座歌舞升平的大堂变得空旷寂静,入目大片的金红色反倒是越发显得大堂里的气氛古怪紧绷。
阮夫人站在长子身边,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那位自称是阮家嫡长子的雪崖公子。
上雍城中的贵妇们都说她命好,虽然嫁给人做继室但丈夫能力出众,对她也十分尊重,原配未曾留下子嗣,她纵然是继室也跟原配差不多了。
当年若是嫁给别人,便是头婚又哪里有成为丞相夫人的风光?
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有一天会有一个年轻人突然出现,说他是阮家原配所出的嫡长子。
阮夫人心中有些暗恨丈夫,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否认?难道这年轻人真的是他的嫡长子?当年明明说他妻儿俱亡了,如今这算什么?如果这个年轻人是嫡长子,那她的儿子又算什么?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阮廷终于开口说话,他盯着雪崖公子沉声道。
雪崖公子坦然一笑,“我从前的名字叫阮朔。”
“你撒谎!”阮廷拍案而起,怒道。
雪崖公子平静地道:“您若觉得我撒谎,为何方才当着众人的面不说?”
还没来得及因为阮廷的话高兴的阮夫人也是一僵。
阮廷如果认定了这年轻人撒谎,为什么不当众说明?如今这样的态度,就算他们事后再否认,旁人也免不了要议论。
阮廷死死盯着雪崖公子,道:“阿朔,早就死了,是本相亲自为他收殓的。到底是谁派你来的!谁让你来如此羞辱本相的儿子!”
“羞辱?”雪崖公子偏了下头,思索了一下方才笑道:“阮相是觉得…雪崖的身份辱没了阮家嫡长子的身份?”
他抬起手来,宽大的广袖往后滑落,露出了他的胳膊。
只看雪崖公子的外表,所有人都会认为他的身体定然也和他的容貌一般完美无瑕。
但那条手臂却并不十分完美,那手臂上有一块狰狞的旧伤。看上去时日颇久,足有女子的手掌大小,看不出是什么导致的。除此之外,胳膊上还隐约有不少其他伤痕,都是旧伤看着有些吓人。
那手腕上还戴着一只跟他的气质极不相称的金镯,那华丽的镯子与有些狰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