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廷虽然不是喜好风月的人,却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傻子,当下一口血险些从胸腔里喷出来。
他分明是、分明是在暗示,他跟鸣音阁主人关系暧昧。
阮廷脸色一阵青一阵紫,雪崖公子叹息道:“我知道父亲看不起我,但是…我也要活下去啊。”说罢他不再理会阮廷,转身径自走了出去。
身后阮廷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堂里沉默不言,这满堂喜色倒像是对他的讽刺。
不知过了多久,重物落地的声音才打破了大堂里的寂静,这声音在静悄悄地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清晨,骆君摇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兰音为她挽发。
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珠花,骆君摇一边问道:“昨晚的事情,有没有什么后续?”
昨晚阮家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上雍,即便兰音没去阮家也是听说了的。
“这一大早的,倒是还没有别的消息传出来。”兰音道。
骆君摇点点头道:“也是,应该没这么早。”
旁边奉剑笑道:“虽然没什么后续消息,但却有一些别的消息传出来。”
说起来昨晚阮家出事的时间实在不怎么好,雪崖公子出现在阮家的时间很早,以至于宾客们离开了阮家之后还有很多时间互相做一些交流。
虽然身高权重的几家都给阮家面子没发表什么观点,但阮家也不可能管住所有人的嘴。
因此昨晚阮家很安静,整个上雍皇城却很热闹。
“什么消息?”
奉剑道:“阮家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,上雍城里却也还有不少当年和阮家有交往的人家呢。据说,阮家的那位嫡长公子确实是叫阮朔。当年原配母子俩在外遭遇了山贼,那位夫人的遗体倒是没什么问题,当时夫人娘家也去认了遗体,但那位小公子……”
“小公子如何?”
奉剑道:“那位小公子据说是被土匪直接从山坡上丢下了山沟里,找到的时候不仅是脸就连身体都已经血肉模糊。只有身上的衣服和佩饰能辨认出身份了。小公子变成那样阮相伤心欲绝,亲自收殓了儿子。阮夫人娘家还有阮家其他人只匆匆看了一眼,哪里还敢细看?”
骆君摇单手托腮,回头看奉剑道:“这也并非不可能,只能说明土匪穷凶极恶,不能证明雪崖公子真的是阮家的儿子吧?”
奉剑点头笑道:“确实如此,所以这认不认,还真的只有阮相能决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