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上次谢衍大婚都只让女眷和世子去道贺,定阳侯本人也没有出席。因此这还是谢衍回京这么久,第二次见到定阳侯本人。
“见过王爷。”定阳侯起身行礼。
定阳侯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,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那张与商越有六成像的面容依然儒雅清癯,颇有几分古时名士之风。同样的年纪,算起来他应该比骆云姚重这些人还略小几岁,但他的头发却已经花白,眼眸中也带着深深的疲倦。
“侯爷。”谢衍微微点头道。
定阳侯在上雍权贵中存在感并不高,有一个很厉害的父亲,这就是大多数人对定阳侯全部的印象了。当然,现在还多了他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子这一条,近来定阳侯府的大门也快要被来说亲的媒人们踏破了。
不过定阳侯府却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,也没有听说定阳侯府在为商越相看哪家姑娘。
定阳侯起身走了过来,将谢衍引向另一边招待客人的花厅,“王爷请坐。”
花厅里光线明亮了许多,定阳侯的模样也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了。已经到了这个年纪,他的肤色却依然苍白,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不健康的苍白。眼底有着厚厚的青影,显然是长期睡眠不佳造成的。
谢衍在定阳侯对面坐了下来,也不计较定阳侯并未让人上茶的失礼,平静地道:“看来,侯爷知道本王为何而来?”
定阳侯轻叹了口气道:“该来的,总是要来的。”
谢衍望着定阳侯,“既然如此,本王也不兜圈子了。侯爷,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定阳侯苦笑了一声,道:“我以为…王爷是来报仇的。”
谢衍沉默不语,定阳侯道:“当年姚家的事情…我父亲还有我,确实都参与了。那位想要找定阳侯府报仇,也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谢衍有些意外,“侯爷知道他还活着?”
定阳侯笑了笑没有回答,他的目光穿过了打开的窗户,目光悠远地望向远处。
“二十四年前…我跟随家父奉命去淇南治水。我们过去的时候,整个淇南都已经泡在了洪水之中。当时西北还在打仗,南方也不太平,普通人就算是想跑也不知道往哪儿跑。至于朝廷的援助…大盛建国才六年,战乱不休连前线将士的粮草都艰难,国库空虚哪里来得赈灾钱粮?”
谢衍沉默不语,定阳侯含笑看着他道:“我说这些并非是想要为谁开脱,不过当时我确实不认为自己有错,当时…我非常非常讨